[陇文化]【百花】怀念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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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族钟发

十年前爷爷去世了，他的样子经常出现在我的眼前，出现在我的梦里。小时候他给我讲的古今故事至今还在耳边回响，我永远记得做人的道理。

爷爷是家里老大，有八个姐姐。曾祖父死得早，所以基本上是把姐妹俩带大的。从13岁开始学习皮匠手艺，跟随师傅从东到西，两年后自己盖房子，常年奔波，为农民做皮具工作。当年他做的皮衣最多，一件接一件，工作总是满满的。有很多人请爷爷缝裘皮大衣。除了做工好，价格还算合理。一件裘皮大衣是三张羊皮做的，爷爷收了一张羊皮一元的手工费。缝一件裘皮大衣花了3元钱。爷爷的皮衣质量好，做工精细，从来不开线。除了皮袄，他还做皮绳、阿胶、皮鞋。反正他基本知道怎么和皮草过日子。爷爷还有一个绝活，就是杀猪宰羊。农村的每个腊月都是爷爷最忙的时候，也是我们一家人最好的时候。我们老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过年谁杀猪，杀猪的奖励就是给爷爷一块肉，三五斤不等。在腊月，爷爷总能为家人赚到180斤肉。即使家里没有猪，我们家也从来不缺肉吃，婚姻总是很美满。爷爷这辈子没有孩子，但是他爸爸收养了他。他深爱着他的父亲。当时他帮父亲读完初中，那是当时农村的一件大事，也是他最骄傲的事。他经常说，没有受过教育，他就是瞎子。这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学习。因此，他特别重视教育。后来他看着孙子孙女们一个个上大学，就像梦想实现了，希望变成了现实。

爷爷不缺钱，但他很节俭。他总是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为我们花钱买书买笔从来都不吝啬。记得那时候一本新华字典一元，70年代给爷爷做一件皮袄是工资的三分之一。如果按我们当时生产队的工作点算，努力三天是有报酬的。村民们开始向他借钱，而他从不让别人把空的手拿回来，经常发放一元和二元钱来帮助那些在家里上学有困难的孩子。每逢节假日，他总是看望老人，给他们买日用品，还给他们5元10元。直到现在，人们对他的感激之情仍溢于言表。爷爷的德行在十里八村广为流传。

爷爷经常说，他一辈子没生过病，不知道什么是感冒。我叔叔告诉我，爷爷去世前，他去过他家，看到他在玩游戏。叔叔钦佩这位90岁的老人能与大动物玩耍。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吃一百顿饭，长期努力健身的原因。我老家以前吃地窖的水，一桶30多斤。爷爷可以毫不费力地把它从地窖里搬出来。爷爷去世了，没有任何征兆。他坐在炕沿上抽着烟，没上来就走了。他坐着走着。他走得如此平静安详。

这就是一个老人的平凡生活。没有传说，但比传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