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敦煌书法：流沙难掩翰墨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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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英博物馆藏王羲之《龙》敦煌本

法国国家图书馆藏《春秋谷梁传》

选集

马泉湾汉简

敦煌书法:流沙藏不住书法和沉香

编者按:在敦煌艺术宝库中，有一朵灿烂辉煌的花，那就是敦煌汉简所代表的敦煌书法、张志书法、索靖书法和敦煌藏经洞所写的经书。

敦煌书法数量庞大，风格丰富多彩，笔法多样，风格奇妙，技法深刻，令人叹为观止。汉唐时期保存墨最多的敦煌，是中国书法的巨大基因库，对于研究五千年的书法史，尤其是书法风格的演变和最终形成，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

自王道士发现敦煌藏经洞以来，一百多年来，敦煌研究一直是国际著名的学术流派。但研究者大多关注壁画和历史文献，很少有人关注敦煌书法，也没有人从整体上系统研究跨越2100年的敦煌书法，从而未能确立其在中华文明坐标中的历史地位。

为了充分挖掘古代敦煌书法遗存，凸显敦煌书法对中国书法形成、演变和发展的巨大贡献，大力弘扬甘肃书法核心品牌，繁荣书法创作，中国书法家协会和中共甘肃省委宣传部将于今年10月在敦煌举办朝圣敦煌全国书法展。这将在全国掀起一股新的敦煌书法热潮。我们专门编辑了一组文章，为读者研究解读敦煌书法。

失去了中华文化几千年的灵魂

□秦川本刊特约撰稿人

20世纪初发现的敦煌汉简书法，完成了古文字在民间书写形式上的改造，开拓了后世的草、走、楷书，一直影响着20世纪以来的中国书法创作；1800年前，敦煌书法家曹圣、张志创作的草书，是汉字首次超越书写功能，成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抽象艺术书法。连书法家王羲之都给了张志三分；在中世纪延续了七个世纪的五万卷敦煌藏经，完整地呈现了中国书法完成官方转型后向唐凯过渡的全过程，是中国书法最丰富的基因库。

但长期以来，敦煌书法一直失传在莫高窟的巨大背影里，学术研究者寥寥无几，而中国人大多不知道什么是敦煌书法。这与敦煌书法的艺术价值和崇高地位是不相称的。

敦煌地处偏远，远离中国的政治文化中心。许多人认为那里的文化可能像它的地形一样荒凉。事实上，从汉武帝征服匈奴，开通丝绸之路，到明朝嘉峪关关闭，中国封建社会全面覆灭之前的一千多年里，敦煌一直是中国对外开放和中西文化交流的前沿，留下了以莫高窟为代表的灿烂文化遗产。中国书法历史悠久，但其发展演变的几个关键点都是在敦煌完成的。比如敦煌汉简，古代汉字向现代汉字转化的里程碑；比如今天创立草书的张志、索靖；藏经洞保存了10多个朝代、延续7个世纪的5万多件书法真迹，是中国书法最大的历史档案，也是世界上第二个永远找不到的。这恰恰证明了敦煌是中国书法最重要的源头之一。

长期以来，在中国书法史上，人们认为楷书第一，草书第二，这导致许多人练习书法，严格遵循这一顺序。而敦煌马泉湾出土的汉简上却出现了曹彰，只是当时没有楷书字体。这说明先有草书，后有行书、楷书演变而来。这一书法史上前所未有的发现，为当代书法研究提供了极大的启发。

敦煌书法研究中有许多类似的学术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不管是不是书法家，只要面对敦煌书法留下的墨迹，就会发现黄色的木简和纸片上留下的线条依然散发着迷人的墨香，美妙的墨色依然跳动着，可以平复浮躁的心灵，让学习者的目光穿越喧嚣的市场，打开一个属于灵魂的清澈高远的卷轴世界。那些遥远时代的著名或不知名的大师们实际上穿越了空时代，他们是血脉相连的。

书法是中国人的文化掌纹，是中国文化的命脉。在融入世界的过程中，电脑取代了纸笔，中文书写越来越边缘化。越来越多的大学生忘记了自己的汉字，汉字和书法面临着“きだよ".”之前的危机文化部部长蔡武写道，当今中国的大众文化充斥着低俗、劣质、浅薄的商品，历史虚无主义猖獗。在文化软实力的竞争中，西强中弱的局面没有得到根本改变，以至于我们失去了中国文化在国际舞台上的话语权和影响力。这与我们作为古代文明的经济实力和地位极不相符。在这种情况下，树立对中国文化的自信，继承和发扬书法文化就显得尤为重要。

出生不到100岁，他总是担心千岁。我常常想:一个失去了民族信心和文化基础的民族，怎么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当我们抛开五千年灿烂的历史文化，拥抱世界的时候，世界会给我们什么样的MoMo？

所以敦煌书法不可能一直埋在西北的流沙里。应该被更多人了解和理解。所有写书法的人和不写书法的人都应该知道，我们的祖先曾经有过多么震撼的创作，多么无忧无虑的表达，多么高贵优雅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