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雕塑穿裤衩”引热议 评:不是所有裸体都是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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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网上有个引人注目的消息:“烟台裸雕毁誉参半，管理层想给它穿内裤”。在裸体雕塑上穿短裤和侯耀华素描中的情节一样有趣。但在烟台，这不是玩笑，而是严肃的话题。新闻称，烟台开发区天马栈桥上的一组“原创”裸体雕塑突然成为公众讨论的焦点。讨论的核心是把这些裸体雕塑放在这样的街道上是否合适。从造型上看，这些雕塑不仅仅是赤裸裸的，还隐含着“性趣”。比如一个底座上刻着“我的宝贝”这个标题的雕塑，形状如下:一个男人夸张的咧嘴笑着，身体后仰，双臂向前伸着，抱起一个女人的臀部；女方腿直而开，抱着男方抱着她；胸部夸张的女性，头向后仰，开心地笑着；她把婴儿抱在怀里，婴儿紧贴着她的胸部和脸。整个场景似乎充满了爱和兴趣。这一定是个幸福的家庭。这样的雕塑摆在大街上，有反对也有肯定。反对意见是这样的裸体雕塑大多是女性，有些细节和敏感部位很清晰，看到很难受。“孩子看多不好！”肯定的意见是，这个主题非常贴近农村生活，没有错。而且，“主题围绕着爱，尤其是母爱，面向大海，这种感觉应该是神圣的”；“一件艺术品就像一面镜子，什么样的人看到后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有好有坏，褒贬不一。据说这些雕塑的管理人员正在考虑是否要给这些裸体的人“穿”短裤。这些作品是一个叫于青城的艺术家的作品；他有更多“大胆”的作品，但都没有入选。

公共场合裸体的人总是有一种令人激动和兴奋的力量。这种力量来自于触碰禁忌。人类社会对各种风俗、道德、宗教、法律、政治等等都有很多要求，但是很少有政府和社会会去控制人们穿不穿衣服，怎么穿。穿着得体得体不是问题。穿了就得穿，不穿也得穿。即使不是为了保暖或者防晒，也要掩饰自己的羞耻。这种“羞耻心”有很大的力量，迫使人们老老实实地穿衣服。裸体成为禁忌。风险最小、快感最强的行为大概就是当众裸体(发布裸照也属于这一类)。愿意敢这样做的人只有少数；太多的话你就光着身子他就脱了。街上就像澡堂，光着不光都无所谓。但是裸体似乎仍然对人们有很强的吸引力。国外有裸男裸女在野外行走，也有裸男裸女在浴池游泳；在西方，有些人去公共场所，比如足球场，玩得开心，裸奔。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赶出来并不尴尬，反而自得其乐。人们似乎有一种脱衣服的冲动。但这种超然也必须分清场合。场合有三种:公共场合、私人场合、特殊场合。没有别人的场合是私人场合，有别人的场合是公共场合，洗澡的场合是特定场合。裸奔野外，场合是个人的；裸泳和游泳，场合具体；只有裸奔，它的场合是公开的，而且，裸奔似乎是一种特殊的公开场合。另外，裸照好像和裸奔没太大区别。比如“以色列40名女性拍摄裸照抗议性别歧视”的新闻(2011年11月24日，中国新闻网)显示，这些女性赤身裸体，拉着写有抗议口号的横幅。从照片上看，这些女人虽然抗议，但大多笑得很开心；几个没笑的都很放松，很平静。与“裸体”相关的新闻不时出现在报纸上，可见其趣味性和吸引力。但是公共场所不接受裸体。在中国，曾经有一群艺术家去野外做裸体艺术，却被附近的村民赶了出来。这和国外对待裸奔的态度是一样的。裸婚毕竟是敏感的行为，敏感的题材。

我一开始以为，当类人猿分道扬镳的时候，人类的祖先就不能也不必穿衣打扮了。男人和女人裸体去跳舞和打猎。没什么问题。相反，穿什么东西，刻画什么东西，就有些不一样了；也许是为了吸引异性，有些人开始装饰与性特征相关的身体部位。这种装饰使得相关部位更加显眼和突出。久而久之，这些原本装饰突出的部分，变成了必须遮盖隐蔽的部分，然后变成了“羞耻”的部分。于是，装修成了一种掩饰。这种变化很奇妙，几乎让人难以置信。这种羞耻感对于我们来说是先验存在的，我们的成长过程就是接受和培养这样的观念和禁忌。现代人和现代艺术，以自由解放的名义，试图打破这种观念，消解这种禁忌，于是出现了各种赤裸裸的现象和形象。但现实生活中，似乎不可能裸体，又似乎不愿意裸体，于是在隐蔽和裸露之间徘徊，遮遮掩掩，遮遮掩掩，遮遮掩掩。比如旗袍的开口大做文章，迷你裙的长度上下功夫。少到不能减，就是三点比基尼。玛丽莲·梦露有一张经典的照片:梦露站在梯子上，一股向上的风吹起了她的白裙子。她笑得很大声。这一瞬间正好被下面的摄影师拍到了。这样的照片可以说是“妙手”，但却生动地展现了美国社会的欲望和诱惑。

现代艺术的创新往往寻求题材和形式上的突破，形式上的突破往往打破传统的形式美规则，创造出夸张丑陋的形式；题材上的突破往往会打破严肃的现实规范，制造出“禁忌”的形象。似乎只有这样的作品才有震撼力。对于造型艺术来说，裸体是不足以吸引眼球的，它必须与性、爱等元素联系在一起。似乎只有这样的裸体才能表达先锋和前卫的概念，吸引观众，吸引注意力。所以，现代艺术的创新，某种程度上，并不是高于谁的艺术，而是大于谁的勇敢。

是否穿裤衩是烟台“原生态”雕塑的两难选择。不穿内裤很尴尬，但是穿内裤不会引起生理刺激吗？这里的问题是，作品的主题内容，也就是雕塑的造型形象，决定了它对观众的影响(“艺术品就像一面镜子，什么样的人看到后会有什么样的想法”)；第一，作品与现实生活的距离，也就是放置的地方，决定了它对观众的影响。裸体不是问题，而是如何裸体，在哪里裸体。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和《天使的春天》都是裸体的，符合传统的美的规律；没有表现性的元素，没有再现性的场景，画面简单纯粹，与现实生活有相当的距离。虽然赤裸裸的高贵，但是赤裸裸的美好。罗丹也有很多表现年轻男女爱情的裸体雕塑，但他的造型可以脱离身体，标榜自己的精神，“穿”内裤就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