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艺术杂谈】戏本姓民无须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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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今互联网时代，随着娱乐方式的多样化和信息的丰富，中国戏曲似乎已经退出了现代人娱乐方式的舞台，尤其是对年轻人来说。然而，当我们审视中国文化心理，探索中国文化基因时，我们会发现中国戏曲在中国文化心理和性格的形成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中国戏曲中的世俗智慧和家国情怀，已经成为我们大多数不识字的父辈和祖辈坚定不移遵守的文化习得和道德准则最直接有效的源泉。即使在中国戏曲边缘化和小众化的现状下，也可以看到中国戏曲深厚的文化内涵和精彩的审美形式继续闪耀，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去了解、感受、欣赏和传播。

让我们快速回顾一下中国戏曲的发展。经过长期的萌芽和雏形，中国戏曲在宋元时期走向成熟。随着时间的推移，南戏、杂剧、明清传奇的出现，迎来了戏曲艺术的持续繁荣，明代中期，昆曲所唱的传奇继承了中国诗歌的脉络，由于大量文人的介入和推动，代表了当时中国文化艺术的最高成就；清代中期，包括京剧、秦腔、梆子在内的“花部”与以昆曲为主的“雅部”赢得了由来已久的“花雅之争”。18世纪末至19世纪初，回回、汉调艺术家先后进入北京。经过长期的相互影响和融合，1840年至1860年形成了具有独特北方特色的皮黄腔剧种京剧。近代以来，在以谭鑫培、杨小楼、王瑶卿、四大名家、四大名学生为代表的优秀表演艺术家的推动下，京剧成为第一个全国性的、象征性的、有代表性的剧种，与各地蓬勃发展的地方剧种一起，呈现出“名作如云”、“名家辈出”、“流派纷呈”的盛况。可以说，几千年来，戏曲一直占据着中国娱乐生活的中心舞台。无论朝代更迭，还是乱世兴亡，戏曲总能与人心相连，起到抚慰人心、鼓舞人心、抒胸臆、抒胸臆、讽喻的作用。歌剧为什么这么体贴？除了它的歌舞表演、历史容量、曲折故事等等，最根本、最关键的原因是它的民间性，也就是戏曲长期坚持的民间视角。中国戏曲自诞生以来，就具有鲜明的民间属性。不用说，大量反映小人物、画民间故事的作品，甚至帝王将相的故事，都是从民间视角来观察和思考的，而不是文人或知识分子的精英视角。

通过前面的回顾，我们知道戏曲的萌芽出现的很早，但真正形成是在宋代，然后第二个繁荣期是在明代。为什么这两个朝代的戏曲得到了突破性的发展？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这两个朝代商品经济的发展。商业发达城市出现，大量非农劳动力集中。大量城市人口的娱乐需求导致了专业娱乐场所的出现，建立了以钱支付演出费用的关系，出现了以商业演出为生的专业阶层。所以戏曲的核心受众是民间。他们虽然不创作戏剧，但却是强大的“购买者”，是决定供需双方的“需求者”，是决定戏剧声誉和利益的“神”。他们自然持有民间视角。相应的，虽然中国戏曲中文人官员很多，但大多来自民间。他们有民间的情怀和经历，善于民间的进入和表达。它们不同于“宁不受欢迎，不伤大雅”的文人语言追求。他们也较少注重自我表现和对人性、情感、趣味的深入挖掘，力求做到雅俗共赏，使戏剧更适合舞台表演而不是案头戏。因此，创作者和欣赏者分享一个民间视角，并达成最大程度的一致。

民间视角是一种普通人观察生活、认识世界的视角。它高度精炼复杂的现实生活，使之清晰，这其实是一种归纳推理的能力。虽然从民间角度来看，这个故事的主题很简单，但达到它的途径是多种多样的。因为它想表达的东西少了，反而会丰富和打磨表达方式。所以会有曲折的情节，多色调的人物，追求奇奇怪怪的文本，生动活泼的舞台呈现。

民间视角的戏曲体现了化繁为简、化繁为简的美学原则，是中国传统哲学和美学原则的实践者。他们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和巨大的号召力，延续了中国戏曲近千年的血脉。他们继承的基因和审美在当今时代依然熠熠生辉。与引进的戏剧形式和风格相比，并不逊色于现代思想和观念。甚至因为他们鲜明的中国形象和表达方式，产生了更加柔和的舒适感，更加震撼和强烈的感情。

近年来，中国戏曲创作深受戏剧创作理念和表达方式的影响。“民俗学”被认为是落后的、过时的，仿佛是庸俗、肤浅的代名词。许多院校和剧团的新创剧目正在向“现代性”迈进，这被认为是新世纪和全球化背景下中国戏曲发展的必然路径。但现实是，很多剧深刻却虚假；庄严，但枯燥；严重，但干燥；现代，但晦涩；城市没了，却冷了；时髦，但是低级……总之主题越来越深刻，一词多义，形式越来越多样，但是剧不好看，观众不喜欢，剧场冷清，歌剧危机四伏。

这种情况的出现，应该归功于创作者的浮躁和自卑。他们不愿花时间去发掘优秀剧目的深层底蕴，研究中国戏曲的独特审美，抛弃延续了几千年的中国戏曲的民间性，盲目照搬戏剧观念和西方艺术理论，不尊重中国戏曲的艺术规律，忽视甚至忽视中国戏曲的审美，轻率地追求大舞蹈美、歌舞等现代舞台上的综合表现手段。不尊重歌剧的后果就是不被歌剧观众尊重。因此，大量的戏剧没有生命力，在短时间内被遗忘。

希望广大戏曲从业者能够逐渐走出现代性的神话，重新持有民间视角，用戏曲的规律去创作。相信以正确的方式“打开”的歌剧魅力会再次“激活”，会受到观众的欢迎和市场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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