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韩寒方舟子之战进诉讼阶段 专家看“批评的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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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29日，韩寒在接受新华社独家采访时表示，网络打假名人方将在上海提起诉讼，要求赔偿10万元人民币，以质疑其作品是代笔并对其声誉造成损害。韩寒表示，对方的法律诉讼还在做公证和一些准备工作，这些材料很快就会移交给法院。如何看待韩寒与方的这场纠纷，本刊采访了律师、司律师和法律学者谈了对伦理学的批评。

文学批评的底线是什么？

应该遵循怎样的临界底线？如何在不违背底线的情况下进行文艺作品和艺术创作的批评？

陈有西:任何人都可以批评和质疑他人，但质疑应该是建设性的、有根据的，甚至是善意的。你不能毫无理由地怀疑。不确定的话会在网上传播，造成倾向性影响。方质问韩寒。如果作品真的是枪手，韩寒只能默认；从此，他的文学形象和人格形象将一落千丈；他现在选择走上法庭，通过公开审判发表自己的手稿，这证明了他的独创性，也是在依法维护自己的名誉和人格权。所以，依法维权，不能说是压制舆论批评。民法中保护人格权和名誉权的法律规范已经完备。

韩笑:言论自由是有界限的。一方面，他是一个没有公权力的疑似公众人物，所以有些私权属于绝对不可侵犯的领域。鬼写属于著作权私权范畴，只要著作权人本身没有意见分歧，外界无权怀疑。

斯姜维:从法律上讲，如果一篇文章的基本内容不准确，损害了他人的名誉，就应该认定为侵犯了他人的名誉权。实践中主要有两点:一是不要虚构事实，证据不足时不要下结论；第二，不要误导。所以，如果是批评，首先不要捏造事实，也不要用未经证实或无法证实的证据来推导事实。其次，在证据达到一定高度之前，不要武断下结论。如果是对于一些没有出处，无法证实的材料，要谨慎分析推断结论，千万不要做出肯定的结论。

推理和内疚

现在为了验证作者的诚信，部分网络舆论指向有罪推定。从专业的角度应该怎么想？

陈有西:很多读者对法律概念有误解，把民事侵权和刑事侵权混为一谈。韩寒就名誉权提起民事诉讼，但并未指控方犯刑事罪。诽谤也可以自诉，这是真的。但韩寒只选择了追究他的民事责任，即停止侵权，恢复名誉，赔偿名誉和财产损失10万元。

中国法律对诽谤有三种救济途径。第一，是民事。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民法通则若干问题的意见》第一百四十条第二款规定:以书面或者口头形式诽谤、诋毁法人名誉，造成法人损害的，应当认定为侵犯他人名誉权的行为。二是治安处罚。《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二条有下列行为之一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严重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二)公开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的；第三，刑侦。

民事诉讼谁主张举证，那么韩寒就要证明他捏造了诽谤，只有这样他才要证明他没有捏造诽谤。关键是证据，不是推理。

韩笑:即使是为了验证作者的诚实和其他公共利益，私人权利的某些界限也是绝对不可逾越的。作者没有公权力，所以他有权利澄清和披露他的著作权纠纷，但他没有义务。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作者有著作权纠纷的情况下，舆论应该就此打住，这是私权最后的堡垒，是打着言论自由、公共利益、诚信旗号的行动边界。

但由于其文本分析等手段，怀疑韩寒的人旨在指出韩寒有人为他写作，也就是说证明一个作家是骗子，从而严重突破私权保护的底线。著名作家高度重视自己的完整性是正常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有些人可以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通过推论否定作家是自己的创作，也没有权利要求作家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斯·姜维:无罪推定实际上是刑事诉讼中的一个术语。中国的标准是，只有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才能判被告有罪。在证据达到这个标准之前，应当推定被告无罪。所以，在批评质疑的证据达到这个高度之前，不要擅自下结论。方当然有权对韩寒提出质疑和批评，有些质疑和批评当然是法律允许的。如果要证明韩寒的文章是代笔，那么证明要求会很高。

自由和自律永远是兄弟

国内外有没有因批评文学作品和艺术创作而导致诽谤的案例？上了法律诉讼之后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根据韩寒经纪人的公告，2012年1月19日至28日，方在其微博账号上连续发表、评论、转发文章，明确指出韩寒的作品被他人代为包装，严重侵犯了韩寒的名誉和财产权。韩寒将在上海提起诉讼，要求公开更正、道歉并赔偿经济损失10万元。所以，这不是刑事诽谤案，而是民事名誉侵权案。不需要找国外的案例，国内的案例很多。采取刑事起诉还是民事自诉，看后果的严重程度，看原告自由选择的渠道。因为诽谤罪也是自诉案件，被忽略了。韩寒选择了民事侵权索赔。

从现有的证据来看，如果韩把手稿拿出来，而方只是依靠他的分析和推理，没有办法证明这些手稿是假的，那么他肯定会输。

如果是刑事自诉，韩寒会证明当事人诽谤，造成严重后果。方必须证明他的怀疑都有证据支持，而不是捏造或贬低韩的人格。双方都有举证责任，最终判决由法院作出。

韩笑:在一个有着深厚私权保护传统的国家，没人会在意这种干涉。任何人都有义务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假设签名人是作者本人。

为了检验作家的完整性，如果无视私权的界限，断言作品不能由作家本人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写成，那就不再是正常问题，而是疑似诽谤。没有哪个国家会允许这样的莽撞，否则世界上就没有作家，也就没有作家。如果言论自由意味着鲁莽，那就没人能享受了。自由和自律永远是兄弟。

私权高于公利。没有对私权的基本尊重和坚定保护，公共利益根本不存在。

斯·姜维:应该有的。随便找一本美国侵权法的教科书。或者看看何帆翻译的《批评官员》。

参照武汉法院案例及我国法律，方的言论仅是质疑部分，不构成侵权。但是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做出了最终结论，法院可能认为证据没有达到很高的概率，但是已经做出了肯定的结论，所以更有可能构成侵权。当然，最终的判决结果需要看法院。

陈有西(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宪法人权委员会副主任、知识产权委员会委员)

司(高级律师，擅长诉讼仲裁、知识产权、其他民商事法律事务等。(

韩笑(法律学者)

这个版本是刘亚真和张虹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