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古建筑怎样“老有所养”？先天优势结合后天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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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哈尔滨的街道上，就你所见，绝大多数都是徽子L字形的欧式建筑，一排排古雅的风格让这座城市充满了异国风情。哈尔滨素有东方莫斯科之称，俄罗斯风格的建筑群是这座城市最独特的名片，令人难忘。

目前，哈尔滨在城市化进程中尤其具有样本价值。本刊专访了多年从事现代城市建筑研究的专家、哈尔滨工业大学建筑学院教授傅，解读俄罗斯城市风格，探讨旧建筑的价值和新建筑在城市化进程中的定位。

有安全感=先天优势+后天保护

20世纪20年代，哈尔滨成为重要的国际商业港口，留下了寺庙、教堂、领事馆等独特的宗教建筑。如何保护和利用哈尔滨的历史文化遗产，是哈尔滨市政府和规划部门面临的重大课题。20年来，哈尔滨历史文化名城保护逐渐明确，不仅要保护历史建筑，还要保护其环境，不仅要保护历史街区，还要保护城市格局和城市特色；保护与利用相结合，古为今用，洋为中用。

与国内其他城市相比，哈尔滨建筑整体上具有浓郁的历史气息，新旧建筑更加和谐。对城市建筑有着多年深入研究的傅教授认为，哈尔滨的旧建筑保护与其他城市相比取得了较好的效果，近百年来政府和人民的自觉保护使历史建筑得以不断更新。然而，和许多城市一样，哈尔滨也面临着几个问题:

首先是解决旧楼修缮资金。哈尔滨有很多百年老建筑，但除非是国家级文物，否则很难筹集到足够的资金进行修缮。如果引入商业融资，可能会糟蹋旧楼的味道。一面是资金不足，一面是旧楼保护。

目前，哈尔滨只有四个老街区，只要空呆上一个冬天，这些街区的许多建筑就会遭到严重破坏。其次，需要加强地区保护意识。虽然哈尔滨在历史建筑保护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不可避免地存在缺陷。以中央大街为例。80年代初，都是老建筑。中央大街是一个大鱼骨形，胡同像鱼骨一样延伸出去，周围是庭院，像客家土楼。仅仅过了三十年，光是旧楼就只有十几栋。

此外，傅还指出，在城市规划中，必须建立城市副中心，并利用其反磁力作用吸引城市中心的拥挤人群，分散城市中心的压力。这样不仅可以保存老城区的历史建筑，还可以缓解交通拥堵、人口密集、空气质量差、房价高的问题。

历史建筑保护:许多城市偷工减料

与哈尔滨不同的是，很多城市对历史建筑的保护只停留在建筑本身，造成一种突兀的局面:一座沧桑的老建筑被不同风格的当代建筑所包围。其实很多城市在历史建筑保护上偷工减料。

傅指出，《全国文物保护法》规定文物保护要有两个圈，一是文物保护范围，二是建设控制地带。这两个圈的建筑类型、风格、高度都要和老建筑协调。但在土地稀缺的城市，很多管理者视而不见，无视规定，使得文物保护陷入尴尬境地。经常被人们赞美的索菲亚大教堂，以博物馆的形式得到很好的保护和激活。但很可惜的是，大楼周围的大型绿色铁架和四周排列的大型商场破坏了大楼原有的环境。

此外，文物修复对设计师和建设者有严格的要求。国家、省、市文物保护单位需要具有文物保护资质的单位修复的。这个资质是国家文物局颁发的。在这方面，政府需要严格要求，让专业人士进行维修。修复是必须的，重建意义不大，只是交代历史。

旧建筑的保护一直是城市进程中的一个世界性问题。从全球来看，这个问题必须克服两大障碍:一是资金；第二，私有制。纽约中央火车站是被归类为私有财产的历史建筑的一个例子。在土地稀缺的纽约，提高土地利用率迫在眉睫。此外，当地法律规定，建筑物在25年后可以拆除。当时业主想拆站建高楼，群众和国家文物保护部门都拿它打官司。十年后终于以保护建筑美学的名义保存下来。政府、公众和媒体应该共同努力保护旧建筑，让旧建筑逃脱不了厄运。

旧建筑要打好文化牌，新建筑要有时代的生命力

旧建筑很难保留，这是一个很大的遗憾。似乎哈尔滨有意弥补这个遗憾，新建筑的仿古痕迹很明显。这种新旧和谐的景象在中国是罕见的，这使得哈尔滨建筑与中国其他城市相比具有独特性。

但需要警惕的是，很多城市热衷于欧洲建筑，外行看热闹。新兴的欧洲建筑在设计和建造上非常粗糙。但是，富认为，城市应该永远向前发展，不宜守旧。历史是遗产，但做得不好，就是负担。现在欧洲不是搞欧洲建筑，而是搞新建筑，比如卢浮宫前的玻璃金字塔。为什么要坚强？

俗话说，天之变不足，祖师爷不足，言之无物。而富认为，建筑需要文脉感，意在倡导时代为建筑注入新的活力。建筑中的文脉感如同长江之水。从三江源到河口，支流需要不断注入，才能冲入大海。如果我们守旧，建筑将成为无源之水，没有根基。城市建筑的原则应该是:旧建筑要保护好，新建筑要有自己的特色。

可惜国内很多城市找不到有时代风格的建筑，要么是一样的格子建筑，要么就是东拼西凑的仿制品。真正的旧建筑应该得到很好的保护，这样人们才能看到真正的历史。没必要造更多的假古董。假古董泛滥，真古董就没光彩了。刘娇寿一针见血地总结道。

而旧楼目前是如何发挥价值的？哈尔滨提供了一个成功的例子。恢复原有功能可能是旧建筑最好的出路。以哈尔滨为例，国际酒店继续是酒店，马迪尔酒店还是酒店；百年商业街中央大街继续做生意。

其实旧建筑保护不是赔本买卖，也是有利可图的。刘娇寿认为，在历史建筑的使用中，很多商家文化意识不足，不知道如何利用老式的卷首作为招牌，大展拳脚却未能充分发挥旧建筑的文化招牌作用。在巴黎，日尔曼街上一家历史悠久的咖啡店，几百年来在装修上没有改变，甚至巴尔扎克的座位也像以前一样吸引了无数游客。所以历史建筑也有算盘可打，商家需要有眼光。陈晓燕·王睿(签名除外)

自己记笔记

新旧对抗的主角是谁

在城市建设过程中，新建筑往往与旧建筑对峙。

新建筑以高容积率、高利用率、时尚洋气而备受赞誉，新建筑带来的土地收益也相当丰厚。但是历史建筑年代久远，与现实生活格格不入，很难活化，已经被淘汰。

这种惯性逻辑的后果就是城市千篇一律，新兴的商业中心趋于雷同，城市特色消失，所谓的城市名片变成了无法兑现的支票。

这次在哈尔滨的采访给这座城市的建筑风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置身于中国巴洛克、索菲亚大教堂、中央大街，让人流连忘返，改变大城市类似的风格，令人耳目一新。原因是城市规划师玩得好。由于历史原因，哈尔滨有许多欧式建筑，规划建设者借此机会在新建筑的建设中与旧建筑相协调。无论是建筑高度、材料、风格，甚至招牌，都离历史建筑不能太远。有了这样的远见，不仅历史名城的魅力不变，而且城市的景观效果更加明显，由此产生的经济效果也相当可观。可以看出，把整个城市作为一个系统来考虑，让旧建筑发挥主导作用，新建筑搭建一个平台来配合和刷新城市特色，也是一条值得规划师关注的道路。云南丽江凤凰古镇这样的小城镇如云来，不就是古城效应的一个成果吗？

哈尔滨被誉为东方的莫斯科，东方的巴黎，与同一个城市的风景截然不同。作为一个硬环境，这种文化现象是哈尔滨经济发展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值得广州借鉴。(陈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