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佳节又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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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传统节日中，端午节是最受欢迎的。习惯了叫它“端阳”，好像是在叫隔壁的小姐姐。“五月五日，是端阳，门口摆满艾，香火满满，吃饺子，撒糖，龙舟水。”童年朗朗上口的儿歌，伴随着端阳轻快欢快的脚步，苏醒一年一度陷入记忆深处。

端阳是有色的。它的颜色是芦苇叶、菖蒲和艾草的草绿色。端阳的草绿色，没有春节的大红，清明的凝重黑白，秋月花中部的冷白那么活泼。端阳的草绿色，在五月红、橙、黄、绿的衬托下，更显得从容、温柔、不张扬。

端阳温柔安静，所以端阳节也叫女儿节。不知道有没有别人给这个女孩起过“端阳”的名字。以前很多端阳出生的女生都叫“端阳”。记得小时候每年春节去农村拜年的时候，总会遇到几个叫“端阳”的姑娘。他们穿着打补丁的布衣服，用清澈干净的眼睛害羞地看着你。我一直相信那些叫“端阳”的女人，会像端阳节前后江南宜人的气候一样温和美丽。

端阳也香。端阳的香味是纵叶和艾草的草本香味。最喜欢的味道是宗香。是那种糯米的甜香味，萦绕着粽子叶子的香味，飘在五月的暖风里，让人垂涎欲滴。但是我小的时候不喜欢艾草。艾草的味道和普通花草的味道不一样，这让我小时候很难接受。结果靠墙站在门口的艾草经常被偷偷扔掉。但我妈会冲到大街上买回一束蒿草，还靠墙站在门口。“清明插柳，端午插艾，是老规矩。”母亲严肃地说。

生完女儿就爱上了艾草。我女儿出生在夏天。整整一个月，我妈每天端阳节后拿出一根晒干的艾草，用它煮一大锅淡绿色的艾草水给女儿洗澡。一个月的艾浴，女儿娇嫩的皮肤连痱子都没有。月圆之日，妈妈按照家乡的习俗，命令我去洗艾绒澡。泡在温热的艾草水里，突然，我喜欢上了艾草的奇异香味。也许，这种绿色而陌生的艾草香味，只有成年后才能逐渐闻到真正的味道。

虽然端阳节没有春节长，但端阳节的粽子前后可以吃一个月。半个月前，我去同事家做客。同事用亲手包的粽子招待我。轻轻撕开包裹好的白棉线，剥开墨绿色的粽子，将点缀着红豆的糯米粽子卷在盛有绵软白糖的细瓷盘中，放入口中，轻轻咬一口。甜甜的，有弹性的，软软的味道溢出了嘴唇和牙齿。

那天晚上，吃着香甜的汤圆，话题自然离不开开头。说起家乡的端阳节，和郑板桥在《端阳五首》中描述的场景如出一辙:“端阳节忙你的嘴。香喷喷的粽子剥开，三面绿，浓茶倒上一杯黄，两盘白糖。端阳节，妇孺匆匆。寸草炉甘石和开水，一杯烧酒掺雄黄，额头上的字是画着王者的。”不禁想起了妈妈包的粽子和爸爸煮的雄黄酒。现在端阳节回家还能吃到妈妈包的粽子，但是爸爸煮的雄黄酒却无处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