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缝线的作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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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

和爱人回湖南看望年迈的母亲。房子是新建的，老房子里没有影子。然而，十年前我的木箱还在一个角落里等我。我心里一热，用钳子撬开生锈的锁。

箱子里有一些我以前用过的旧衣服，有些已经破旧，有些还有妈妈缝的补丁。爱人爱我，爱我，爱我的狗，欣赏和想象我十年前穿过的旧衣服。

我从盒子底部找到了一堆黄色的练习本。每本作业书的口部都用缝纫线牢牢地缝上，几张作业纸都混在一起，就像几个剩菜混在一起倒进锅里变成了另一种杂烩。那是我妈的杰作。我尽情地给妈妈看。昨天反映在我妈眼里，她却很淡定，只说，你还有。母亲就像一棵垂死的树，不会为被砍而哭泣。

小时候我和弟弟妹妹分步骤上学，只有父亲一个人在老家的茶场打工，挣点小钱养家。家里的生活费和几个孩子的杂费是父母最头疼的问题。让我记忆犹新的底片，是父母给孩子读的东西。父母的想法是让孩子多读书，哪怕是锅里卖铁。但是，一个贫农家庭，能砸多少锅，能卖多少铁？

有几个邻居因为孩子穷而让孩子辍学，我爸妈却没有。父亲虽然识字有限，但母亲只能认姓。

父亲不在乎他是否在学期中为家庭作业买零花钱。去找你妈妈。父亲经常这样送我。妈妈没钱。我妈拿着我弟弟妹妹和我用过的作业本，把剩下的一页半撕在一起，用针线缝牢。然后斜着写小儿子的名字。我上小学的时候，很大一部分作业都是妈妈用她特有的方式做出来的，只有很大一部分是我调皮的用完了再把手枪飞机扯下来的。当我意识到它承载着一份不可多得的母爱时，线装书作业只剩下三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