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关于“世纪·女性艺术展”的杂感：霸权”与“觉醒”

本篇文章1791字，读完约4分钟

西北师范大学美术系/张国荣

世纪末已经到来，就像一出戏的结尾。各种角色都要通过BLACKPINK来展现最后的样子。3月8日妇女节前后举办女性艺术展具有特殊意义。从这个节日开始，中国女性似乎普遍以身为女性为荣，但事实上，3月8日的妇女节已经失去了它原本或应得的意义，最实际的意义是女性可以在这个节日里有半天的假期，甚至可以得到一盒肥皂等特殊礼物。我不知道最早是谁发明了女性艺术，但说到女性艺术展，似乎女性艺术家能够自我认同，拥有地道的女性生活语言。

因此，可以理解，陶白永和徐红女士在展览开幕后第四天举行的“女性艺术与性别视角下的文化变迁中的女性艺术”学术研讨会上的发言充满了愤慨。徐女士说:“以人为本的历史观扼杀了女性的原创，古代也遭到了男性的篡改。陶女士的发言更有意义:中国女性艺术家的成就不亚于男性艺术家，她们与世纪同行。女性艺术的历史就是缺席的历史。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男性霸权主义的结果。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本次女性艺术作品展的唯一主办方是贾先生，他从事女性艺术批评多年，陶女士对他的出色作品非常欣赏。后来偶然遇到贾老师，问这个举动是不是男性霸权的表现，他的回答是肯定的，他说:你可以写篇文章批评我。写不写文章无所谓。恐怕重要的是事实本身。为什么那些霸权男人不愿意放弃自己的霸权？女人不是在说反霸吗？为什么要在眼皮底下支持霸权？

纵观世界历史，男性霸权主义根深蒂固。这当然是一个复杂的社会问题。在中国历史上，只有在母系社会中，女性才不受男性的支配或歧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家长式作风取代了。后来，当女人被裹在脚上时，当时的女人就不能像男画家一样去大自然中看到和寻找奇怪的山峰，画一幅山水画。元明清女画家有好几个，但都只能在闺房里画花画猫。幸运的是，随着女权主义的发起和女权运动在世界范围内的普及，男性霸权日益受到威胁。甚至有些地区完全解体。本世纪初，中国有潘、孙多慈这样的女性可以像男性一样留学海外。从林风眠、徐悲鸿开始办艺术学校开始，就从来没有拒绝过女性进入艺术殿堂，在当今这个世界走向文明、民主、平等、自由的时代，除了性别以及由此产生的差异，男女之间找不到任何其他的差异，也不存在对女性的歧视，至少在从事艺术的范围内是这样。

女性艺术史在现代不再缺席，但有时候男性霸权依然不肯离开(就像一个垂死的老人在做他最后的对世界的留恋)。一方面是因为男人是无意识的，比如贾先生，他不仅要为女人的艺术呐喊，还要为女人的艺术侃侃而谈，另一方面是因为女人还没有清醒，还具有男人永远歌唱和追随的优良品质。没有男性霸权的呵护，他们的话语似乎缺乏自信。

本世纪女性艺术展必然会涉及到男性权威的运作和认可，但没有女性提出任何反对意见。还有一些批评家说，女性艺术家觉醒了。这些觉醒的女性艺术家愿意在所谓的女性艺术圈里把地面画成监狱。想想以前男女穿在一起，女人能顶半边天，女人还能做男人能做的事。那时候女人真的有一段时间很英雄，但后来被这种绝对平等的男性气概搞得有点不知所措，要求重新回家。有了这样的历史教训，女性自然变得谨慎起来。所以女性开始艺术，就有这样一个标准。女人画不出男人能画的东西，因为女人的艺术是女性艺术，因为女人有独特的性别视角、独特的女性意识、女性体验和女性话语，而男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否则就会有男性艺术，于是，很多女性艺术家画了与性或人生有关的花之类的东西(因为特殊的经历)来表现自己的觉醒，或者女人也大胆地偷窥男人作为观赏者。有评论说角色互换是女性意识的觉醒。事实上，在过去，女性是作为偷窥角色进入画面的。在大多数女性眼里，这种偷窥是在敌视甚至色情的眼光下进行的。女人会因此脱下图中男人的衣服，变得主动(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恶意)，意思是用男人自己的方式来处理。但是从性别角度来说，即使是男性也需要异性偷窥。如果这种窥视不包含恶意，那就是一种观赏。不难理解为什么雄性孔雀会长出漂亮的羽毛屏。这就是很多女艺人所说的觉醒和性别视角。记得展览开幕那天，一位特别的主持人，一位女性说:在这里，我们会看到很多美丽的女性艺术家的很多美丽的作品。女艺人美不美不重要，但作为一门艺术，光有美是不够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艺术作品因为女性艺术而进入威尼斯双展或博物馆，因为艺术只有艺术，没有性别。我们所谓的女性艺术家需要进一步觉醒。

北京，1998年4月20日

原刊于《江苏画报》，1998年第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