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艺术富豪是“小胖子”吹成的“大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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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以计算艺术家财富的拍卖价格并不完全可信

祝祺

2005年至2009年，中国艺术市场的拍卖、画廊、艺术展全面进入资本化运营，并试图走向艺术资本的金融阶段。然而，作者认为，这种明显的繁荣并不意味着整个中国艺术市场发生了实质性的重组，也不意味着中国艺术市场像国内外媒体所说的那样迅速崛起，成为世界艺术市场的新中心。

前不久有网站报道中国当代油画明星个人财产进入世界艺术家财富排行榜前十，真是扯淡。首先，西方真正顶尖艺术家的作品，基本都是基金会、财团、博物馆等收藏的。他们的作品不拍卖不画廊卖，没办法统计。其次，即使在中国，每年艺术销售收入确实令人震惊的是著名的中国画艺术家。年入上亿元的中国著名画家不在少数，当代油画明星远远落后，作品基本不在拍卖或画廊。因此，国外著名艺术家和国内著名国画艺术家的年收入远远超过f4(即张晓刚、方力军、王光义、岳敏君)等。要说f4等人进了财富榜前十，简直是不可能的。最后，计算艺术家财富的拍卖价格是不可信的。

艺术品市场的交易量主要由四部分组成:一是画廊销售，无法准确统计，大部分画廊交易不征税；二是艺人个人销售，国画名家成交金额巨大，但基本不为人知；三是文物交易。每年文物交易数量惊人，无法统计；第四是拍卖交易，这是政府、媒体和社会唯一能捕捉到的一般统计信息。

但拍卖公司公布的价格有三分之二是不可信的，这包括四个常见现象:一是左手卖给右手，一件作品宣布要卖，但实际上是自己买回来了，根本没有成交；第二，标语牌不兑现。就像前一年纽约佳士得中国当代艺术专场拍卖会，中国老板提了卡，但事后不交钱；第三，买一送一。拍卖成交额按媒体公布的价格支付，但寄件人私下向买家赠送一件或几件作品。这种情况下，单个作品的拍卖价格只有公布价格的一半或1/3；四、阴阳价比如拍卖公司向新闻媒体公布的拍卖价格是1000万元，但实际上私下成交价格可能只有两三百万元。

以上四种虚假拍卖成交基本被国内各市场研究机构、媒体甚至政府相关部门作为中国艺术品市场交易统计的基础数据。胡润百富榜连续几年推出中国艺人财富榜，其计算依据是拍卖公司公布的成交价格。但业界对此一直持怀疑态度，因为拍卖公司公布的数据太湿。真正赚到大钱的人是不会表现出任何情绪的。相反，那些没有赚很多钱的人每天都在宣布他们的财富有多少。艺人财富吹到大胖子身上的泡沫现象，本质上是社会下层的一种自娱自乐。

其实西方媒体很少采访讨论富人，原因有二:一是西方真正的顶级富人很少接受媒体采访，中下层只能接触到一群胖子。其次，西方社会已经进化到这个阶段，也就是一个社会的中下层成员想要追逐富人的时候，不过是穷人的自我娱乐和自我满足罢了。其实没有人有机会遇到真正的有钱人，也没有人有机会接触到真正的成功信息。

现在中国当代艺术界也是如此。一大批美女和年轻艺术家涌向各种展览现场，谈论成功的艺术投资者和艺术家，但这些人只是胖子。推而广之，中国社会其实正在进入一个与西方社会类似的阶段，即真正的大老板已经不玩了，媒体上经常出现的所谓房地产开发商和上市公司老板，都是一些大老板的交易员。

近五年艺术市场的火爆，促使很多艺术网站和杂志不断讨论艺术资本，采访所谓的有钱艺术家。这是一种可怜的自我陶醉现象。当代艺术界所谓的有钱艺术家，不是中国最有钱的艺术群体，而是最自吹自擂的群体。人家去面试，佩服他们，却把一群中小胖子吹成大胖子，沉迷其中。说到底，对穷人来说只是一种乐趣。没有人见过真正的大胖子，甚至这些中小胖子自己也未必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