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文化的“根”在哪儿？在草根里在百姓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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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盛世文化大推广以来，关于文化的讨论一直风起云涌。俞认为“敲锣打鼓”之后的“重要性”、“必要性”、“紧迫性”，重要的是“做什么”、“怎么做”。

文化的根在哪里？不在殷墟，不在故宫，不在民间，不在基层。古人云，礼的丧失，要求天下。这种说法深刻而耐人寻味。最基本的道德观念，是非观念，都是人民群众坚持的，就像一股无尽的暗流。我听过很多人足智多谋保护文物的故事:文化大革命期间，听说有人要砸碎珍贵的石碑和雕塑，人们马上用石灰或黄泥把文物盖上，上面写着伟人的语录，使文物躲过了历史上最大的浩劫。大仁、大忠、大孝、大爱，大多是普通人展示和发扬的。灿烂的中国文化在这里延续。中国文化源远流长，不仅因为它伟大、重要、智慧，还因为它生长在亿万人的细胞中，作为基因在血液中流动。中华文明之河并未断绝，因为中华文化与中华民族处于“一、二、二、一”的关系之中。

人作为载体，传承文化，这只是事情的一面。事情的另一面，必然是气急。中国这块“最不缺文化”的土地上，到处都是乱象，但都说明这里“没有”文化:信任有危机，值得信任的对象不多；成堆的假冒伪劣产品；有毒食物重复出现；官员腐败频繁。现象多到只有一个根源:人没有被“文学”所“改造”，不知道什么是“尊严”。有尊严的人尊重自己和他人，有强烈的道德感。一个没有尊严的男人，突然因为温饱不足而变得富有或有资格，所以“吃”不会好看。他不知道什么是美德和耻辱。中国贫穷弱势的日子太长了，文化和人民不能互相滋养，两者都越来越弱。近几十年来，情况略有好转，但要有闲暇和精力来谈文化，还需要时间。农民工血汗钱干了一年，很多人连工资都拿不到。他能有心情跟你学文化吗？

近几年底层文化比较荒凉，这是长期忽视的结果。有的官员喜欢抓大戏，抓大戏，抓“文化立经济唱戏”，至少搞“书画下乡”。这些都是容易取得政治成就的，没有错；然而，我们不应该急于求成，而忽略了一件事和另一件事。比如与群众文化生活、科技知识普及密切相关的图书馆、文化站、阅读角的建设就比较孤独。80年代，我听过山西某文化站站长的故事。某县在一个文化工作成绩斐然的贫困地方召开现场会。文化站长把文化站打扫干净，重新贴了一遍，用报纸贴窗户。正当他带着极大的兴趣带大队参观的时候，他傻眼了:文化站里的足够的纸和浆糊被饿驴吃掉了。面对着空山洞的窗户，站长大声喊着，没有人能说服他。这个故事也让我难过了很久。我还记得东北某文化站一位导师的故事。东北冬天很冷，很难找到操场。女老师领着学生们回到自己的家，在炕上练习民间舞蹈，但是炕塌了，晚上没有地方睡觉。沉默斗争的民族脊梁是什么？就是这里。我们的政策一定要让这些基层文化工作者有用，待遇更好，不能让他们吃亏。这些“微循环”系统被激活，整个文化的肢体是健壮的。近年来，民间涌现出许多阅读俱乐部。虽然规模不大，但已经遍布全国。有的叫“读书识字”读书俱乐部，有的叫“一分钱”读书俱乐部，有的叫“一毛钱读千本书”读书俱乐部。有的是微利操作；还有半慈善的运营。我很佩服这些默默无闻的文化建设者。我主张这些底层文化的中坚力量应该健康地生存和发展。在政府和社会的关注下，这些经营者不应该吃亏和受气，逐渐获得可持续发展的实力。这样，普通人会有更多的机会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全中国人民的文化水平普遍提高了，这比出几个大师，出几部好戏意义更大。现在好的作品不多，优秀的人才也不多，所以不是忽视底层文化导致土壤太差的结果！

从根本上说，文化建设的主体是人民，文化建设的结果应该体现在人民身上(都成为优质公民)，而不是官员上报的材料里的一串数字。在这种情况下，很多文化建设的事情不妨一竿子打到底，让人民自己带头去做，政府从侧面帮助，这样可能会事半功倍。你想想，世界上有哪些人想永远无知？群众缺乏积极性，别人瞎了眼也没用；相反，群众渴望用文化来提升自己，改善自己的处境。如果动力降到水面以下，哪一个可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