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那独有的生命史诗 记时代变迁与历史洪流中的肃南裕固族传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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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利利

在中国地图上，你的眼睛面向西北。找甘肃，哑铃形的省份。再往西北，找到河西走廊，就会看到连绵不断的祁连山，沙漠、戈壁、绿洲交织在一起。河西走廊中部，祁连山北麓，住着这样一个民族，肃南裕固族，是中国唯一的少数民族，也是我省独有的。

裕固族历史非常悠久。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由于其独特的历史背景和生活环境，形成了自己的传统民族文化，涵盖了民歌文化、服饰文化和生活习俗等多个领域。这些丰富的传统文化根植于日常生产生活中，渗透到裕固族人的灵魂中。

如今，这个曾经长期过着游牧生活的民族，逐渐发展成为游牧、半游牧、半定居、定居放牧三种生产方式并存。他们的许多传统文化和独特的生活史诗都淹没在时代的变迁和历史的洪流中。

没有歌曲意味着没有生活

听老说唱就知道了，

席志之是我祖先的故乡。

很多年前，灾难降临了，

风卷走了牲畜，黄沙吞没了帐房。

河水干枯无水，草原荒芜无牛羊。

穿过千佛洞和万佛峡，

爬上了祁连山。

每次唱这首民谣，76岁的裕固族老人曲木塔尔(汉族名字:杜秀英)都会陷入深深的回忆，她那无尽的思念又会再一次飘向草原，在那里她的父母滔滔不绝地讲着史诗和传说，那里有满山遍野的牛、羊、马，那里有少数民族艰苦而幸福的游牧生活，那里有她最快乐的童年，最美好的青春。

裕固族，分布在肃南裕固族自治县，总人口约1.4万人，以畜牧业为主。在这里，人们可以边说边唱，边走边跳。

作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裕固族民歌的代表性传承人，曲慕塔尔和他73岁的姐姐尹启石丹(汉族名:杜)共同传承着一个民族珍贵的历史记忆。

裕固族有一句话:当我忘记家乡时，我永远不会忘记家乡的语言；当我忘记了家乡的语言，我也不会忘记家乡的歌。瞿木塔尔说。

许多裕固族最原始、简单、纯粹的记忆，通过裕固族民歌这样的文化载体代代相传。裕固族民歌就是这样一种能够承载一个民族的根基和灵魂的民间文化。

早在20世纪40年代，在肃南裕固族自治县大河乡光华村，曲木塔尔和银骑石旦就生活在这片牧场上，他们的父亲在这里吃草，母亲在这里挤奶。

他们的父亲杜湛是当地著名的民谣歌手。从八九岁起，姐妹俩就和父亲一起学习唱歌，一边学歌一边听故事和神话传说。自然，唱歌成了姐妹俩与生俱来的爱好，优美的歌声陪伴着她们度过了童年。场合不固定，只要开心或者有时间，随时都可以唱歌，尤其是年轻男女互相喜欢，想聊聊天。

在印奇士丹的记忆中，裕固族人有放羊、奶羊羔、红白喜事、滚毡、骑马、骑马的歌，可能是由于过去生产生活艰苦，很多民歌曲调悲凉。

县文广局副局长蓝海东说，裕固族民歌内容丰富，曲调优美，节奏明快，富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在曲调和风格上，裕固族民歌既继承了古代匈奴的一些特点，又吸收了藏族拉伊、蒙古族酒曲、回族华尔、土族宴席的一些特点，巧妙地将各种风格结合起来。

现在两位老人的儿孙有的在放牧，有的在县城等地区打工。他们早年在山上定居，在县城有自己的房子，经常可以一起唱歌。曲木塔尔说，他和妹妹会分别唱东西裕固族和藏族的几十首民歌。

曲木塔尔一边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一边唱着遥远而熟悉的歌谣，几乎进入了一种痴迷而忘我的状态。

任何一个听到裕固族民歌的人都会感到一种突如其来的冲击。唱歌的隐形性会伤人。心跳，这个词用在这里最好。裕固族民歌能打动人心。

没有歌就意味着没有生活。瞿木塔尔说。

裕固族人世世代代在草原上漫游，歌曲世世代代沿着草原歌唱。有人说裕固族人骨子里就爱唱歌，一辈子都在唱歌，唱着关于生命的歌，唱着关于死亡的歌，唱着关于悲欢的歌，唱着关于悲欢的歌。他们的歌都是用心驱动的，简单真实。

裕固族人唱出一句情话:草原，爱情，思念，悲伤，生死。

没有人活得像裕固族人，所以没有人唱歌像裕固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