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百花:往事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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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听一个大人讲过一个红军的故事。故事很简单，和月亮有关。那是民国二十五年的一个中秋之夜。空的天空像水一样蓝，月亮一尘不染，像一面玻璃镜子挂在天空，星星稀疏，像水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嵌入黄土斜坡的洞穴形式的村庄。当人们静得更深时，天空空滑过飞机的隆隆声，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人们从梦中惊醒，大呼小叫，抱着孩子，背着老人，逃之夭夭。有人躲在小米下面，有人钻到小米里面。吓坏了，屏幕死了，等待黎明。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人们都惊呆了:一群群穿着灰色衣服，红色五星帽，穿着凉鞋，带着枪和背包的人从村里经过。当人们第一次看到红军时，他们紧张地看着。我的祖先有广阔的土地，养了一群骡子和马，用于耕地、搬运谷物和运输肥料。几个红军骑手找到大叔，让他骑自己的马带路。起初，红军紧紧跟在他后面，但走了十几里后，红军抽打了马，把他留在了后面。他只能远远地跟着他，好像红军在给他带路。这里黄土山层层叠叠，沟壑无尽。山和山差不多，沟壑和沟壑一样。不熟的人容易走弯路或者走错路。西边的山路，地势越来越高，视野越来越广。红军总是骑着马，卷起阵阵黄土。走了一百里，红军把大爷送回来，带着两大洋和一箩筐感谢。就在他要分手的时候，一个红军对他说:67年后，红军会绕着月亮转，还会回来。

红军经过，发现村子西侧最高的山头喇嘛墩上，留下了弯弯曲曲的壕沟。是红军和从兰州出来打小仗的小敌人的相遇。据说又死了一个小红军，但是没人见过小红军埋葬的坟墓。

我们小时候经常在战壕里玩，很多生锈的弹壳是从土里挖出来的。小时候不明白红军是怎么填月亮的，大人也很难解释清楚。现在想来，那时候，在人们的心目中，红军是造天的英雄。很快，黄土山上的房梁上开出了一朵花:“民国二十五年/天上的飞机上生了铁蛋/铁蛋开了花/英勇的红军不怕/打天下坐山观虎斗/做个好人……”

山中岁月悠悠，天上月亮圆而短，缺则圆而圆，缺则至民国三十八年。有一天，我叔叔在钟灵牵着骡子和马运小麦，突然一队骑兵围了过来。这是马家军，他从兰州下来，让他骑着一匹驮着粮食的马带领他们。叔叔不得不放下工作，骑在马背上。大叔以为这些人也会把他丢下，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催促大叔走在前面，远远地跟在后面。

叔叔心想，马家军所有的精灵都在等着，他们害怕突然遇到前面的对手会遭殃，只好把他赶在前面，就像扔出去问路的石头一样。向东走了30多英里后，马家军收回缰绳，停止了前进。他用枪指着空前面的深沟，掉转马头，跑开了。

秋天，大批解放军来到村里，在各家各户驻扎了几天。当人们知道人民解放军是民国25年的红军时，惊讶地发现，那天晚上的月亮又圆又大，高高地挂在天上，这正是当年红军说的话。人们突然明白，红军所说的67年，既不是六年，也不是七年，而是红军离开后来到人民解放军。民国二十五年是民国三十八年，也就是六加七的十三年。相信这个月亮是被红军用生命和信仰填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