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陇派散文：清平乐李成桂 那条街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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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曾经有点老，喜欢回忆过去。朋友常说，现在的你记不住，过去的你忘不了。这可能是衡量一个人是否衰老的标准。

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现在已经从新兰州地图上消失了，连街名都不存在了。是兰州市庆阳路东北角的一条小街，已经被建筑物淹没。它的原名是“官园”，现在叫“民勤街”。

20世纪50年代，“关元”是老兰州人的聚居地之一。也许是因为大部分老住户都有些官运，所以才有民间的说法“观元街无松包，景儿街无穷包”。“观园”南入口与庆阳路中段的“卫生池”相对。拐了两个弯，有一条胡同叫“田家胡同”，60年代就没了。田家巷有个贾珠醋坊，据说以醋闻名。穿过田家胡同，你来到一个叫“水肯尼亚”的地方。水坑的直径约20米，上面覆盖着绿色的苔藓和死水。人们经常抓鱼和蜻蜓。坑西北侧有一个“八卦阁”，民族风格浓厚。它与东南方向的兰州博物馆古塔遥遥相对，是人们放松和乘凉的好地方。水坑的东边建了一个自行车厂。一条狭窄的小道直通上官园。位于那里的“关元小学”现在叫民勤街小学，北面有一个舞台，南面有一个操场。那时候我们工作学习，经常把幻灯片和自制粉笔放在那里。那是学生玩露天电影最开心的时候。每个班都有学生挨家挨户去卖电影票。

冠源街的居民大多淳朴善良大方，邻里关系和谐。“远亲不如近邻”。谁有事，既然有人来了就嘘寒问暖。住在一个综合体里，红白喜事往往是全院居民的公共事务。炼钢铁的时候，以一个院子为单位，吃了一大锅饭。大人对院子里的孩子就像对彼此一样好。后来在不同的炉子里吃过饭，日子过得很紧。谁吃了一顿好吃的饭，谁经常端一碗给邻居分享。

水坑西北角有一个老院。20世纪50年代我住在这个四合院里。大门南北朝向，面向八卦阁。两个石狮子站在庭院门口，显示出庭院主人的高贵地位。门槛大概20厘米高。小时候我们经常等在郊区工作的妈妈回家。院子里的房子错落有致，四周都是木栏杆。中间的洼地是下雨时用来排水的，木栏杆很漂亮，颇有苏州园林的影子。在大门和院子之间矗立着一座被老兰州人称为“照壁”的牌坊，上面用标准楷书写着斋藤优子的治家格言，字体隽永而精致，堪比今天的印刷体。楼主姓林，占据大院北、西厢房大部分。楼主林先生小时候，给高校“刻蜡纸”打印讲义是家常便饭。让我们不解的是，字写得好的林老师，有一天拿着扫把扫街，后来才知道自己有“历史问题”，只配“劳改”。他有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最小的儿子是我们院子里唯一的大学生。当时大学生少，社会地位高，让我们都很羡慕。我的一个阿姨住在东厢房。她是当时著名的“孝女”。结婚前，她割下自己的肉，用它作为药物底子，治好了长期受苦的父亲。结婚才一两年就开始丧偶。我没有孩子，却拉着几个侄子，把无私的爱献给我们。虽然她的文化不高，但是肚子里有很多故事。从《三国演义》到《水浒传》，从《辕门转子》到《狸猫换太子》，她能聊上几个小时。她的善良打动了所有的邻居。有一年，我得了伤寒，突然发高烧，说胡话。她二话没说，用瘦弱的身体和苍老的双脚把我抱走，一路走到现在的兰州第二人民医院，那是当时的传染病医院，让我刻骨铭心。当这样一位受人尊敬的老人奄奄一息时，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吃一杯冰淇淋...每当想起这一幕，我的内心都会被深深震撼，不止一次的泪流满面。

童年的梦是快乐的，童年的回忆特别珍贵，不可复制，不可盗版。在那条街上，那些人，像影子一样，陪着我走过了大半辈子。

王崇生，兰州人，现在在一家文化传媒公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