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舟曲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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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洮十月，湿气很浓，露水一夜之间滴了一车身。天亮了，我开车出了县城，穿过一些村庄去看洮河。土地平坦，河水缓缓流过。看着田野，看着河流，有一种异想天开，过了一会儿我就到了岷县。

岷县的一座山看起来像一个大土堆，土堆下是老街，老店里挤满了人。这条老街上有许多小吃店。肘下吃饼喝酸五花汤很真实。岷县的地貌与临洮大致相同。路边的男女老少都在田里刨土豆。场面壮观，人在欢呼，马在呐喊。

10点左右，车盘山上去了。路陡，弯急，崖垂。往外看，过悬崖真的很恐怖。最后，他惊奇地到达了山顶。我们一行有两辆车。前面薛先生的车停了，后面的车也停了。刚下车的时候，薛先生指着面前一座马鬃状的山说:他面前的山叫“铁尺梁”。20世纪50年代初，它还是一片原始森林，沟壑里有水流。20世纪50年代末，这里的大面积森林被砍伐，山秃了，水干了。他难过地说，想想看，那时候，木头是在沟里被水运送的！我有点怀疑树木是在这样一座荒凉的山上生长的。但是当我俯下身仔细看时，在一些低矮的灌木下，隐藏着一个又一个树桩。每个人都在哭。下山后，你将到达拉齐奥口。出了拉齐奥口，在土山和山脊之间的小路上行驶。下午1点，我到达舟曲县李杰乡。这里的住宅已经呈现出藏式风格。有些房子的外墙是石头做的，一般有两层，二层有木制走廊和栏杆。薛先生的一个同学在他临街的房子里用土豆、玉米、羊肉和当地的葡萄酒招待我们。从这里，我们感受到淳朴的民风和浓浓的人情味。

下午3点，我们到达舟曲县。白龙江流经舟曲县。它从高原上冲下来，把石山分割成峡谷，向东流动。祖先们选择住在河边。舟曲县沿江而建，依山傍水，河道狭窄，山高。县城建在江西岸边的山脚下，形成一座座建筑。白龙江的水是灰色的，奔腾的海浪声日夜不停的传来，赋予这个小镇以灵气。它在县城的东边拐了个弯，从狭窄的峡谷中奔出，给这个小镇增添了一丝神秘。

舟曲人薛先生介绍说，舟曲县过去有99个眼泉，县城周围的山上有100个瀑布。现在泉水已经消失，瀑布留下的脚印依然清晰可见，确实是历史的见证。我们在薛先生的一个侄子家里住了两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开始下毛毛雨。我们和薛先生的侄子一起坐车，几分钟后车子就出了县城。穿过一条小溪后，我们沿着被小溪冲刷过的小路爬山。起初，斜坡两边都有人居住，开车必须经过农民的房子前面。后来只看到了庄稼，最后却看不到庄稼，车子行驶在泥泞的悬崖上。司机战战兢兢地慢慢挪动车子，车里的人屏住呼吸，有的吓出一身冷汗。看到有人开着“三匹马”飞驰而过，真是不可思议。

东山乡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有许多地方以“平”、“梁”、“毛”命名。山上隆起——山上的山，像是魔剑雕刻的巨人的手臂和拳头，直插云霄，云在下面缠绵。奇怪的山又陡又陡，山腰上没有草，但山顶上树木茂盛。这样神奇的山比画家达利的画更显眼，比音乐家贝多芬的音乐更深沉、更悲壮。

薛先生的老房子是一个木制的两层阁楼。门前草锁路。浑身是雨和雾，我进屋上楼，围着火盆，给大家端上来几壶自制的酒。在舟曲，“饮酒年龄大于年龄”成了流行的口头禅。据说舟曲家家酿酒，人人饮酒。孩子在子宫里，母亲喝酒，自然孩子间接开始喝酒。孩子出生的时候，如果在哭，只需要在嘴唇上蘸点酒，孩子就不哭了，舔舔嘴，露出可爱的笑容。

听着山人淳朴美好的故事，喝着山人酿的醇香的土酒，我有些微醉。一个下雨的下午，我和薛先生去了山野。秋天的花在山上静静地绽放，荞麦花格外鲜艳芬芳，让人心动。散落的雨滴不经意间落在你身上，落在开放的花丛和草叶上，有种超然物外的忘却一切的感觉。这是这次旅行山川给我最直接的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