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文摘：一件事会照亮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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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楠附中105周年之际，一个学生写了一篇回忆附中岁月的文章，提到了高中辩论赛中“吹黑哨”的老故事。书出版后，一个老师看着我问我:“你真的吹黑哨了吗？”我看了一下这位同学的叙述，大致是这样的。可是，要不是他的回忆，我可能已经永远忘了。那是15年前的辩论赛。高一对抗高二。题目是“市容队没收小贩物品是否合理？”高一队画正方形，高二队画对面。学校让我同时执教两个队。我教高一，但希望高一输。在辅导二年级高队的时候，我教他们如何质疑和进攻，并告诉二年级高队我希望他们赢。那位同学回忆说，他们对我的所作所为感到惊讶。在辩论中，他们以极大的信心和势头赢得了比赛。在后来的职业生涯中，这位同学经常为弱势群体呐喊，多次因捍卫正义而身处逆境。

当年可能对高一学生队不公平，但我真的不忍心让学生知道，在城里没收小贩的货是合理的。这种主观情绪在影响着我。我忘了我是“教官”。我只觉得不能让学生失去最起码的同情。不管谁赢了对手，我都要做。语文课程标准中的“情感态度价值观”不就是指这个吗？

上班路上经常看到两个老年妇女乞讨，一个白发，一个浮肿。我路过的时候会给他们一些硬币。时间长了，他们甚至会问:“老师，下课了？”我经常因为身上没带钱而感到尴尬。下雨了，我会想，他们今天不会来了。后来才知道，班里的同学经常给他们钱。有一次，肖伟在他的文章中写道，他把自己所有的十几块钱都给了这位老妇人，这是他近两天的饭钱。老妇人跟他讲了将近半个小时她家的不幸。肖伟感叹道:现在，谁来告诉学生他的人生经历呢？我有一个生活故事，但我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回报她。几天后，另一位同学陈骁在他的作文中写道，他给那位老妇人吃了一顿饭，因为他实在不忍心看到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路边乞讨。

现在的孩子往往接受“教导”:那些乞丐都是骗子。没有人愿意去想这种残酷教育的后果。我在评论作文的时候，介绍了两个同学的作文。关注社会、关注民生是语文教育的传统。我告诉同学们，人的一生有很多美好的感情，我们可能做不到更多。但是，一个人如果有这样的同情心，以后就不会做坏事了，是值得信任的。每个人都赞许地看了他们一眼。我看到了，觉得我的教学很有意义。

《卡拉马佐夫兄弟》中可爱的小伙子阿莱莎说了什么？“第一，第一是我们要善良，第二是要诚实，第二是永远不要忘记对方……”

也许孩子还不知道这些带着人性和真情的举动会照亮他的一生。(摘自《扬子晚报》，2008年9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