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盘点2013远去的文化背影：于是之、红线女等上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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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活着的人可能都有一种对死亡的恐惧，但他并不能真正理解死亡的意义。当我们看着2013年向我们告别的文化人，他们的离去让我们有机会反思人生的意义。在他们有意义的生命面前，他们的生命是浮动的，他们的濒死感是苍白的。于是之、赵无极、朱乃正、韩牛、王惟一、申乃雄、姚殿中、韩左戎、雷晏殊、张辉、纪弦、郑振环、李俊、新丰年、杨德裕、叶思、邓威，让我们停下来，向告别这个世界的他们致敬。时间的玫瑰永不凋谢。但是光和热永远不会停止，因为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开始。

于是之(1927年7月9日，2013年1月20日):

我是个演员。

于是之去世前，他失声，18年不能说话。即使对一个普通人来说，18年不能说话也是一种巨大的痛苦，更不用说于是之了，他的一生职业就是在舞台上说话。

于是之的名片印着:演员于是之；于是之出版了一本名为《演员于是之》的书；北京人民艺术影视中心拍摄了他的长篇电视传记电影《演员于是之》。于是之的潜台词是:我是一名演员。

他显然是北京艺术界和中国戏剧界的重量级人物。他在《龙须沟》、《骆驼祥子》、《茶馆》等剧中成功塑造的经典形象将永远留在戏剧史上。但他说:有人说我是艺人，纯粹是取笑小人物，我是平民。童明道曾问于是之:你更喜欢哪个，表演艺术家还是演员？他回答:演员。曹禺还说:《茶馆》是中国戏剧史上的瑰宝，于是之是支撑这一瑰宝的平民艺术家。于是之一直以为自己是住在胡同四合院里的平民。他一听说是大师，两个晚上都睡不好。

今天，当北京人艺培训新人时，故事片《演员于是之》是必不可少的一课。这些年轻人有福了。

彼得(1977年11月14日，2013年3月15日):

没有声音，没有光，没有光。

如果他在这里，他会很惭愧的。他会说自己只是一个初级的古典文学研究实践者，他所做的只是一个学者的职责。彼得夫人张琳在深圳阅读月2013年十大好书颁奖典礼上致辞，感谢彼得获得年度最佳作者。恐怕已经不在了的彼得没有想到，36岁英年早逝引发的相关话题居然持续了整整一年，回味无穷。

青年学者的生存状态和学术境遇一直是一个话题和问题，彼得之死再次凸显了这一点。收入、住房、职称等困境首先成为关注的焦点。对这些问题的讨论当然是有益的，但如果就此打住，可能会模糊更有意义的问题:什么是好的人文学术？彼得的回答是:良好的人文学术，是指研究者能够通过最严谨的学术方法，将个人的拥抱、生活体验、社会关怀融入到自己的研究领域，最终以学术的方式呈现时代的问题与紧张。现在，更多的学者是人渣。而不是去思考人性和实际问题，甚至论文都写得不好。他们只知道求治疗，烦死人了！这样的折磨可能会让很多人如坐针毡，但也是这个意思。

基于对良好人文的追求，张辉愿意在喧嚣的城市声和闪烁的霓虹中日复一日地阅读和写作，面对寂静而沉闷的石塔，只是为了收集写作世界中的吉祥羽毛。彼得的英年早逝让人感到惋惜，不仅仅是因为他走得太早，更是因为他太年轻，以至于取得了很大的学术成就。

谁说学术要脱离社会和生活的？我称之为张惠芝的问题。在他看来，学习不是人逃避现实的方式，而是人深入思考，更好地面对现实的方式。用他的话说，学术也承担着求实求知的重任。当然，你不能要求致力于求真求知的学者过于关注现实，但事实上，即使是致力于求真求知的学者也不会脱离现实。跟我说实话。

赵无极(1921年2月13日和2013年4月9日):

遵守两个传统

人受制于一个传统，我受制于两个传统。赵无极的感觉不是出于无奈，而是出于感激。从中国到法国，到世界，从现实主义到抽象主义，赵无极融合了中西传统，走出了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早在新中国成立之初，庞薰琹就给著名的东方艺术史学家苏写了一封信，说的未来是光明的。赵无极的无尽之路验证了庞薰琹的预言。

赵无极教师林风眠曾感叹，在巴黎画画几乎是不可能谋生的。赵无极不仅打破了老师的预测，还成为了中国最昂贵的艺术家。他在西方生活得出奇地好，生活得精彩，生活得轻松自在，左右逢源。

这里的生活不仅仅意味着金钱。在他身上，中国遇到了西方，西方遇到了中国，两者相互激活，成为东西都是好东西，不是东西，是东西交融。正如他自己所说:随着思想的深入，我逐渐重新发现了中国。我最近的画自然反映了中国。或许矛盾的是，这种深厚渊源的回归应该归功于巴黎。

在赵无极背后，这个家族争夺高价遗产是一个家族悲剧。然而，赵无极，一个遵从这两种传统的艺术家，已经成为传统和人类文化财富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朱乃正(1935年11月2013年7月25日):

黑白不分的事情

去世前两天，朱乃正向中国美术馆捐赠了100多件朱乃正艺术思维展的作品。黑白不分，这不仅是朱乃正的艺术主张，也是命运之诗写的最后一句话。虽然是巧合，但也挺有意义的。

说到黑与白，我忘不了一个毛边的诗集，叫《昌耀诗话》，封面很黑，毛边也很黑。在青海生活了21年的朱乃正，写下了青海著名诗人昌耀送他的诗，并小心翼翼地出版了这本收录他的书法和昌耀的诗的诗集。从地平线上逐渐升起的/是青海的高车。//那些从北斗宫侧面悄悄跑过的/都是青海的高车。//但是时不时抖掉的/还是青海的高车。豪车是昌耀诗歌中突出而独立的意象，修远和坚毅都在其中。朱乃正就是从青海开着高铁回京的，到达了他的艺术高地

关于朱乃正，冯远的回忆弥足珍贵。20世纪70年代，年轻画家冯远在火车上翻画，素未谋面的朱乃正一路主动找他聊天。火车到达北京后，提出带冯去和参观。两天后，朱乃正带着冯远去了陈箓和周思聪的家，也不认识的陈箓和周思聪热情地给冯远做了示范，教了绘画原理，并分别为冯远画了画。这种以德报德，乐享天下的赤子之心，不正是今天所缺少的吗？

下次，当你在中国美术馆看到朱乃正捐赠的油画《中国灵魂深处的屈原赋》时，你不妨停下来看一会儿，因为屈子不屈不挠的精神在朱乃正的灵魂中得到反映。

韩牛(1923年10月-2013年9月29日):

他过去常常跋涉

一个倔强的诗人，一个被诗人上帝看重的老实孩子，一个可靠的人读了这些诗人朋友的评论，韩牛的形象立刻变得生动可亲。固执、诚实、可靠，对于经历了无数挫折、被风吹、被雨打、被烈日晒伤、被冷风刀吹的一代韩牛人来说，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他们都是金字当头。

韩牛是七月诗派的重要诗人。正是因为它的重要性，它在反右和文化大革命中吃了大亏。但韩牛从未放弃对光的信任和追求。我听到一个声音/岩石破碎的吼声/一个不守规矩的灵魂/掠过我的头/翱翔的空离开/我看到燃烧的条纹/燃烧的眼睛/和巨大的破碎的血淋淋的脚趾！在著名的诗歌《华南虎》中，韩牛模仿动物园里的华南虎，表达了他对自由不屈的斗争。

虽然韩牛是一位诗人，但我认为他留给后人最重要的文本是他的回忆录《我仍在跋涉》。在这本回忆录中，韩牛不避讳也不躲闪，不管人是否隐藏，对历史的评论都是基于他的内心，指向关键点，这是诗人气质的结果，他真的是一个处处诚实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我渺小的像一颗移动的尘埃，却是一颗痛苦无比的尘埃。或许我们可以从伤痕的深处读出历史真实而隐秘的语言。我多么希望每个人都能过上完美的生活。为此，我宁愿毁掉我的残诗。我和我的诗活得那么顽强，不是为了咀嚼痛苦，不是为了报复历史。我的诗只是让历史清醒地走出灾难。记住韩牛的感受，也许我们会少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