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潘金莲的语言修养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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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读到《水浒传》第24回“王婆受贿说风情，云歌不忿做茶店”，我都忍不住为潘金莲的语言修养拍案叫绝，感慨不已。一部《水浒传》(以《金瓶梅》去，因为它不仅抄袭了《水浒传》中关于潘金莲的段落，还沿袭了《水浒传》中潘金莲的形象和语言风格)。关于人物生动感人的语言，我觉得潘金莲应该是第一人！

在潘金莲的语言中，不仅有许多贴切生动的谚语，而且即兴发挥，自由流通。请看:

在潘金莲心中，吴大郎是用“三分似人，七分似鬼”这句话来形容的。她向宋武解释了为什么从清河搬到阳谷:“一言难尽！自从和你哥结婚，吃了他的恩情，被欺负，我就不住清河县了，就搬来了。你舅舅这么气派，谁敢说不是？”在描述吴大郎处理人的事情时，她这样说道:“……俗话说人无骨，不能安安稳稳地安顿下来。奴隶家庭生活节奏快，看不到人不回头，答四转。”

为了勾引宋武，潘金莲两次探查宋武。当宋武被邀请留在家里时，他说:“一定有一个阿姨在别的地方？不如来开会。”这就引出了她对宋武“五儿未嫁”的意外回答。宋武在家里住了一个多月之后，有一次她收拾餐桌，小心翼翼地戏弄宋武。她出现后“胸微露，云半生”，她说“我听一个闲人说，我舅舅在县城前的东街养了一个歌手。你敢这么说？”宋武否认后，她说:“我不信，我怕舅舅的话不像我的心。”宋武转过脸，抢走了她的钱。潘金莲满脸通红。在收拾杯子和盘子的时候，她说:“我玩得很开心。如果不值得，我会认真对待，所以不能被尊重！”

当武大在外面卖完烧饼回家后，潘金莲的脸色突然变了，诬陷宋武调戏她。当宋武决定搬离家的时候，潘金莲在屋里发誓说:“不过没关系！只说债转股难。人只知道一个兄弟做什么都好，却不知道怎么啃咬。它是空美丽的木瓜花。感谢上帝你感动了，你让家人远离了你。”

知县派宋武为他护送金银到东京。离开之前，宋武回家和他的哥哥告别。潘金莲以为宋武变心了，想讨好勾引他。结果我又撞墙了，被宋武的话打了一顿:“嫂子是个娇气的人，在宋武不用我多说。我弟弟是个纯朴的人，由他嫂子来照顾。俗话说，强不如看强。我嫂子已经成家立业了。我弟弟担心什么？你没听见古人说狗不能进栅栏吗。”

这一下，捅了马蜂窝。我看到潘金莲，“耳根开始有点红，紫胀皮。”指着武大骂道:“你有什么话在外人面前欺负我妈？我是一个没有头巾的男人，一个无比贤惠的妻子，一个有拳头的男人，一个挽着马的男人，一个仰面朝天的男人！不是等不及的龟婆娘！自从我嫁给武大，整个蝼蚁都不敢进屋了。什么栅栏不够坚固，狗进不去？胡说八道，字字落，砖瓦落，一人落地。”

潘金莲推开宋武递过来的酒灯，跑下楼去。在楼梯中间，他又对宋武说:“你很聪明，你不可能是一个长嫂子！刚和武大结婚的时候，没听说什么大叔。如果能走到那里，应该是乔家公。自然老太太倒霉，鸟撞了好多东西！”

………

根据之前《水浒传》的记载，潘金莲原本是清河县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也就是一个女孩子。20多岁时，她遭到报复，嫁给了靠卖烧饼为生的吴大郎，“身材矮小，性格猥琐，不浪漫”，外号“三寸不烂之舌”。大户人家的丫环年纪不算大，不难想象她的生活应该是狭窄的，社交也不应该太广。但从语言上看，潘金莲和老练的江湖人士颜卿并无二致，颜卿在《水浒传》人物身上经验丰富，消息灵通，灵活多变，会说当地方言，不仅民间词汇贫乏，而且不如潘金莲。

那么，潘金莲的语言素养从何而来？

在我看来，有两种可能:一种来自生活，一种来自艺术虚构。从生活来看，可以认为潘金莲的出身不是一般家庭，而是有一些江湖习气的家庭；也可以说清河县的大户人家不是书香门第，而是土豪劣绅一样的暴发户。从艺术虚构来说，可能来自封建时代的一种心态:浪漫的女性大多擅长文字；也可能是小说家的一种叙事策略，赋予潘金莲超人语言素养，更方便、更充分地揭示她的内心活动，使这个人物形象更加生动、形象，从而增加故事的跌宕起伏，增强读者的阅读兴趣。或许，两种可能性都有。丁绮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