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西夏咒》：折射人性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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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薛莫的小说《祭大漠》《猎原》《白虎关》中，有一个神秘的人物——一个离家出走的精神官员。虽然他在小说里没有正面出现，但是他牵动着我们的心，问，他去哪里了？他的生活是怎样的？颖儿自杀的时候在做什么？这个在地图上找不到的小村庄是如何影响他的生活的……那么多问题让人想到他，联想到他，甚至希望作者能从他身上衍生出更多的故事。也许，我们更需要一个答案。但是，从表面上看，作者似乎未能满足这一愿望，但事实并非如此。西夏咒的出现是“沙漠”三部曲最重要部分的延伸，其主角琼是灵官的另一种存在形式。也许很多读者还是不理解这种说法，也许他们心目中的“沙漠”三部曲与西夏咒完全不同，因为西夏咒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离奇的故事，而“沙漠”三部曲则是一种可触即发的人生。

西夏咒为什么给人脱离现实的感觉？因为，它抛弃了一些东西，剥离了装饰现实的生活场景，直接指向人性。可以说西夏咒类似于一种哲学文本，但作者散布在小说中的想象、感知和深刻的描写力，与纯粹的意识形态理论是绝对不同的，使之介于小说与哲学之间，不同于“沙漠”三部曲，强化了西夏咒的形而上的精神世界。这种强化是超越现实的，借用了寓言中人性的轮廓、特征、特质。这个寓言如此丰富真实，我们常常躲闪，不敢直面。原因是我们从来没有真正的照过镜子，从来没有在历史的水平面上观察过人类——人性的反映。所以不能把西夏咒划分为任何教义、流派、技法。但也有部分读者更习惯于概念理解的方法，更倾向于排序，更擅长分类。所以这就形成了一个门槛，使得我们不得不从“沙漠”三部曲的现实视角来分析西夏诅咒的超越性，用灵官与琼的微妙关系来展现西夏诅咒所表达的主旋律。

琼和灵官也有类似的心理矛盾。虽然矛盾不同，但都是看着人自己，面对的是艰辛和迷茫。这样，琼就有了双重身份——朝圣僧和基科的儿子。那么，为什么琼一时是和尚，一时又是强盗的儿子呢？首先要明白，西夏咒是超现实的，但超现实不是说脱离现实，而是更直接的表达心与世界的关系。琼的父亲称赞她的儿子，代表他心中的愿望；琼的母亲代表了他对最好精神的向往。父亲和母亲暗示着善与恶的决斗。当父母为他争宠的时候，他的心在摇摆。要知道，这种摔跤是这样或那样的，没有中间状态。为了突出较量的过程，作者弱化了现实，将这一部分命名为梦魇，从而构成了西夏咒的另一个主题。

噩梦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介绍。梦一般是我们认为最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们常常鄙视它，直到弗洛伊德把它应用到心理学中，用它看透人的潜意识。其实梦往往是人的精神世界最直观的展示。当《梦想》中的琼无法摆脱对爱情和权力的渴望时，就意味着她还没有打败野兽。后来，琼出家了。真正的“出家”，不是逃避死亡，而是自己渴望战胜自己的坚定态度。当一个人持刀解剖自己的灵魂，想要消除佛法所说的业障——贪、恨、欲，这个过程就像一场战争一样惨烈。于是，小说中又出现了另一个角色——朝圣僧，他向往真理，用生命寻求永恒。

所以不能用惯性思维去理解或判断西夏咒，而要直观地感受到不同人物背后对人性和兽性的杀戮。人性的寓言不是以有没有来衡量的。比如我们读的《伊索寓言》，不能说狐狸是动物。它不会说话，也不会唱歌，所以寓言是谎言。所有的故事背后，总有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东西，那就是人类传承了几千年的优秀文化，也是“人”能够延续下去的精神内核。也许灵官的矛盾更接近于我们现实中的矛盾，但这种矛盾早已不是他的暗恋和他哥哥的死的纠缠，而是人生冲突带来的对人自身的质疑和人痛苦的来源。

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西夏咒》是《祭漠》《猎原》《白虎关》的超越部分，《漠》三部曲是《西夏咒》植根于现实生活的苦难部分，二者密不可分。正如一些读者所说，虽然我们的生活环境比西方好，虽然我们的城市极其发达，物质如此丰富，但我们的心呢？灵魂的苦乐与地域有关吗？和你拥有多少有关系吗？和心外之物有关吗？所以“沙漠”三部曲是让人静下心来，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灵，用智慧去观察生命的存在过程。它达到的程度是处于一种非常平静的状态，直接面对灵魂，没有虚假和杂质，然后让浑浊的沙子沉入水底，水清。“西夏咒”是一种对纯净水的向往，悄然出现在节前的每一首诗中，你会用心去寻找。这些诗有点西北民歌的味道，有点西方文化的沧桑，也像一根灵巧的游丝，撩拨着我们心弦的美丽和喜悦。但更多的是“追求”二字，成为小说的精神背景为主旋律，深刻揭示了精神官离开的原因，从而引出琼的朝圣之旅。

跨越四部小说的两个人物和名字，其实是同一个灵魂的注脚。这个灵魂有时候是作者的，有时候是我们的。改变的是人的选择，不变的是人无条件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