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文摘：历史上反腐与腐败“双赢”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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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端方

反腐和腐败应该是一对水火不容的天敌。如果反腐者获得了权力，腐败就应该被抑制和收敛；否则，反腐败的人应该被反弹，变得可疑，甚至匍匐。明智的说，反腐和腐败之间永远不应该有双赢的局面，但历史上有一件著名的双赢怪事。

这一事件的第一个英雄是李希，他是晋朝李思的一个上尉。上尉李思是汉魏以来的监察官。可以说这个职位几乎是金代级别最高、责任最大的专职反腐官员。曹魏末年，李希任李思上尉。公元265年，金接替曹魏后，因为是的父亲亲自选拔的官员，所以没有降级。反而利用官职就地办事，升职半级。甚至被封为最高姓侯爵(齐侯)。可以说，这样的官员出面纠正官员腐败问题，不仅是责任，还有相当的分量和杀伤力。

事件的第二个英雄是开国皇帝司马燕。

人们普遍认为，司马燕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就想做点什么，他也非常关注反腐败问题。他恐怕是中国古代颁布最反腐最频繁的干部条例的皇帝:太史元年(265年，即在位时)颁布“中正六条”，提出选官。六项标准，其中第四项要求整洁、不腐败；太史公四年，颁布《能十篇》、《巡检员八员》、《五法巡县》等。

事件的第三主角是被李希带到司马燕的四名贪官:刘友、单涛、司马木和颜屋。罪是侵占官方三夜稻田，所谓三夜稻田。据《三国志·要粮》记载，属政府所有，在北疆采用三夜轮换法(分田三份，每年种一次米，两次休耕育肥)

假公济私作为官员，可视为贪污，贪污的对象是对国防和战备有重大意义的边防官场，性质不严重。李希作为反腐倡廉、考核官员的最高级别政府专职干部，可以说有理由要求对这四名贪官进行惩处。从司马燕的回复中也可以看出，这位刚当上几天皇帝，还记得安国称霸的长毛皇帝，充分肯定并热情赞扬了李希的做法，称李希康之为公，为官(他的所作所为是他的职责，这是理所当然的)，称他为国务大臣(国家道德准则的负责人)，并将他与东汉光武帝相提并论。

不仅如此，皇帝还打地板说，法家取正义于天下，不避亲贵，然后走在耳边(法律一定要走正道，为达官贵人和亲人秉公执法，以维护他们的尊严)，说自己绝不会屈法。

如果你只看这个，你一定会认为这将是一个光荣的反腐败和促进诚实的古代例子。等一下，司马燕的信刚刚被引用了一半。

圣旨的另一半把刘佑锁定为贪污罪主犯，指责他侵华剥民。他自己的责任是混淆朝石的腐败，但其他人都被他蒙蔽了。司马燕下令，因为单涛和其他被告官员不能重复古人颜回的错误，他们不会被调查。

李希举的四官中，司马穆的生父是司马燕的叔父司马晋，也就是说他是皇帝的堂弟，当时被封为中山王，拥有5200家酒楼；单涛是竹林七贤之一。当时他刚卸任历史部长，和大红路一起加冕为新叔叔；吴昊是跟随司马氏三代的心腹。曾在《尚书·左普社》、《左光禄》、《开复仪》三部担任高官，但死于当时；刘友是最高知府，和前三位相比，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芝麻绿豆官。不仅如此，这个连《晋书》都没有流传下来的小人物，也是司马燕最信任的人，也是当时贾充最痛恨的权臣。他肯定了李希的整风，但把这样一个人物作为罪魁祸首，说他只杀苍蝇，不杀老虎

显然，在官员看家世看等级的西晋，仅仅一个县令是绝对不能混淆一个王爷、一个伯爵、一个三级官员的。说白了，就是一方面他承认李希是正确的，另一方面他根本没有真正惩治腐败的打算，只是做了一个承诺腐败的姿态让大家看到。

事实上，皇帝司马燕并不是唯一一个想表明他打击腐败的决心，也无意认真对待腐败的人。

李希不是一个以直率著称的人。他的父亲李惠是东汉大鸿胪年间的高官，家境殷实。司马燕的祖父司马懿几次想让他做官，都被他回避了。司马懿死时，司马燕的叔父司马师继位，命李希继任。虽然职位比司马懿低，但李希还是赶去报到了。原因是司马懿可以委婉的拒绝他的邀请，司马师拿出法律条文逼他。他怕掉进法网，只好乖乖地去做。很显然，这样一个人物努力纠正腐败，一定是观察了他的言行之后的选择性行为。他举的四个人里，司马穆是太子，但不是很受宠。单涛受到皇帝的尊敬，但他的地位比自己低。吴昊是司马师的心腹，但他已经死了。刘有泽干脆被挑出来当候选人替罪羊，塞进了腐败名单。可以说，所谓反腐赞歌，不过是三方主角心照不宣的精心安排的戏码，反腐与腐败的双赢，但其实各方都无意当真。

自从曹丕继承了曹操，掌握了东汉的权威之后，高门最有名的人就享有了专属的军事和政治经济特权，官员的任免得到了提升，这主要集中在他们的家世和家世，而不是他们的德行和才能。像司马木，单涛，皇亲国戚，高门最受欢迎。慢点说，司马燕是士族的首领，他想通过一帮士族来保住王位，但他不会真的背叛他。就算真的无可奈何，也会被降职撤职，但也只是走过场，风头照常过去。《晋书》中提到，被监察官弹劾的高官，如王襄、郭毅等，被处分后，复职甚至晋升为爵士，比火箭慢不了多少。

作为一名负责监督和反腐败的官员，李希当然知道必须打击腐败，但他不能当真；作为世界的主人，司马燕当然知道腐败是不能容忍的，但是来自士族的腐败分子是不能容忍的。所以，当臣子故意制造一个能打棍子不会被打死的滑头认真报案的时候，皇帝得到消息，就用乱棍把臣子打死，故意把他们送到案前的替罪羊那里，然后对反贪官员进行表彰，对腐败分子进行安抚，以此来推动反贪政策，灵活处理不能动的腐败分子，让两个心照不宣的人都开开心心，双赢谢幕。但是，反腐败机制和腐败现象应该是互不相容的，可以在特定的土壤和氛围中实现双赢和共存。最大的输家只能是这个土壤，这个氛围，这个机制，这个时代。

(摘自《新华每日电讯报》，2014年1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