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最完美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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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寅初

前几天在图书馆逛了逛，发现角落的书架上有一本叫《回忆维特根斯坦》的书。这本书的封面很旧，书页略黄。1984年由维特根斯坦的弟子马尔康出版。那天晚上，我开始看。看完之后，我欣喜若狂，又迷茫了。我很高兴，因为这是我最近读的为数不多的好书之一，但我很失望，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再遇到这样的好书。看完整本书，我再一次确认维特根斯坦作为20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是值得他的导师罗素做出评价的:他是天才、热情、深刻、认真、纯粹、杰出的完美典范。

在读这本书之前，我非常努力地阅读了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与哲学研究》。而且，我知道他是20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他启发了两大学派:一个是所谓的逻辑实证主义或逻辑经验主义，另一个是所谓的分析或语言运动，有时被称为剑桥学派。他对现代哲学的贡献是无法估量的。但坦率地说，我对维特根斯坦思想的理解是极其肤浅的。他作品的简洁性、简洁性、深刻性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除了记住几个有趣的隐喻，我一无所获。我仍然记得当我研究《论逻辑哲学》时的惊愕，直到书的最后一章，空·维特根斯坦在徘徊的书页上只写了一句话:我们必须对不可言说的东西保持沉默。这句话是如此神秘，充满禅意，以至于午夜时分我在天台上徘徊，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读完《回忆维特根斯坦》，我对重读维特根斯坦的兴趣就在心里萌发了。马尔康长期在维特根斯坦身边，对维特根斯坦有着深刻的理解和同情。更重要的是，他还有非常优秀的文笔，形象地刻画了一个才华横溢的维特根斯坦。

从马尔康的描述中，我知道维特根斯坦出生在维也纳的一个富裕家庭，一半的血统是犹太人。他家名气很大，哥哥保罗是著名的独臂钢琴家，20世纪自由主义大师哈耶克也是他的表弟。维特根斯坦的才能是多方面的。他是一个工程天才，在机械和设计方面有天赋。他设计了推进器，飞机，医疗器械，甚至为妹妹设计建造了房子。他的语言天赋也很高。他唯一的一本书《逻辑哲学》写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当时他是个军人，自愿参加战争，也被俘虏了。他很有音乐天赋，对乐理有很深的理解。他擅长单簧管。有一段时间，他想成为一名指挥家。他写得少，发表得也少。26岁时，他完成了《逻辑哲学》最成熟的部分。他一度认为自己解决了哲学上的所有问题，于是放弃了哲学，开始隐居。他有大量的讲座，但他不愿意发表。他深深地影响了这两个哲学流派的思想，但他从未承认他对学生中的宗派思想深感担忧。每一次演讲对他来说似乎都是一种折磨，因为每一次演讲他都在思考，他会陷入长时间的沉思，什么也不说，看起来很紧张。他喜欢托尔斯泰，喜欢看侦探小说，喜欢看电影，然后我深深的明白，维特根斯坦是那么的平淡华丽。在维特根斯坦，我体会到了什么是纯粹的人。他全心全意做每一件事。他的人生是一段不断的旅程，怀疑是他内心的动力。那些看似复杂的生活，可以简化为如此简单的存在。

凌晨一点，我读到维特根斯坦的最后一刻:那天晚上他病得很重。他还醒着，医生告诉他只能活几天，他叹了口气说，好！在他失去知觉之前，他对比万夫人(她整晚都在看着他)说:告诉他们我有一个美好的生活！马尔康对此进行了评论，他写道:当他说他们时，他显然是指他的亲密朋友。当我想到他那深刻的悲观主义，他那强烈的精神和道德上的痛苦，他那对心灵的无情驱使，他对爱情的需要，他对爱情的粗暴和生硬的拒绝，我总觉得他的人生很不幸。然后，在他临终的时候，他大喊，这太美了！对我来说，这是神秘而感人的话语。是的，这句话神秘而感人，就像我们必须对不可言说的事情保持沉默。我看的时候简洁有力，仿佛都飞过了缝隙，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击中了我内心最柔软的深处。我觉得这两句话值得所有鄙视智慧，沉迷于物质世界的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