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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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

8月15日中秋节，张祥昌的表弟从乡下带了一只鹅来，送给他的表弟过节。张太太见表姐带的鹅又瘦又小，宰的时候肉也不多，就让乡政府的厨子老赵养一段时间，老赵毫不含糊地答应了。

两个月后，老赵送了60个鹅蛋给张乡长，不停地夸张乡长的鹅品种好。短短两个月，他不仅长得又胖又大，还每天下一个蛋。半年多来，老赵每隔一两个月就会送鹅蛋给张乡长。管事的老婆对管事说:“老赵很老实，做临时工20多年了。如果今年有机会让长期临时工成为正式工，那你无论如何要为老赵争取一个名额。两个多月后，县劳动局在乡上给了两个正处，张祥昌破例给老赵赢了一个，老赵成了乡政府的食堂管理员。

老赵升职后，工作换成了临时工小李，为乡养鹅自然是他的工作。两个月后，小李送了120个鹅蛋给张乡长，对老婆说:“你家鹅真好，早上一个，晚上一个。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买的新品种。”乡镇夫妇都是80年代从省城来的大学生，一直在政府机关工作。乡镇去年才从县卫生局副局长的位置转正。两人对小李的鬼话深信不疑。

没想到老赵中间挖了几个鹅蛋。你费尽心思让临时工转正。没想到老赵也有这么阴暗的心，真是没心没肺的事。管家的妻子愤怒地抱怨了很久。

急于早日转移到县城的张祥昌，在思考另一个问题:明天让乡政府办公室、经贸委、农办联合以乡政府名义发文，让农村农办牵头，重点扶持几个大鹅农，然后让他们采用农民加协会的生产方式成立养殖公司，再带动全镇农民养鹅致富。只要你有政绩，然后让经济上去，让偏远的乡镇成为县里的大利税，我又何必担心不去省城！何况去年年底县委组织部已经报了自己是后备干部，市委组织部已经考察过了。

张祥昌打电话给几十里外的表弟，仔细询问鹅的来源和品种。表姐犹豫了很久才说:其实是只公鹅。是派给你养杀肉的，没想过下蛋。

什么，鹅？乡长夫妇面面相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