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评：宋晓军们的“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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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不幸福》是一本受欢迎的书。作者基本就是写“中国可以说‘不’”的那个人。我把这种书看作“诗”，因为它是抒情的，表达或发泄一种情感。当然，你也可以说它是一部“戏剧”——作者之一，黄纪苏，写过一部戏剧——而且它的表演很强。有时候话如台词，就像是一堆北京的上师在饭桌上说话，也就是说有一些娱乐。

说这种事，就是一切都沉在泥沙俱下，夕阳落山，寂寞齐飞，这和胡说八道是齐头并进的，口头快感很强。例如，黄纪苏说，“精英阶层正在日益衰落，而且正在无情地衰落...20世纪90年代以来，一个钱一个官位像大闸蟹一样困住了精英...没有人忍心为整个民族做打算……”这些说法还是很犀利的。但接着他又说:“如果把世界资本主义制度比作一个拳击世界，我们的短期目标是打败拳击冠军，最终目标是打破拳击世界。”这个很不靠谱。但是，从这一点我们可以看出，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在意是否靠谱。他们想要的是说出来会觉得很爽。

一个国家有时候也需要一些这样的人，他们有血性，有激情，至少在审美形式上，也是一个大范畴。除了理解，我还对那些渴望满足“被认可的欲望”的人非常尊敬。老黑格尔不是说人类的动力其实就是这种“承认的欲望”吗？要比对手优秀，要比别人优秀，要成为胜利者，要绝对自信……这些都是做人的宝贵品质。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是被别人认可的欲望。福山在他关于历史终结的书中讨论了这一点。

但是《中国不幸福》的作者推理能力很差。如果他们想讨论一些国际政治问题，他们应该看看布热津斯基的那些人在说什么。但这本书似乎并不满足于谈论国际政治，很多都是文化问题。书的第三部分是文化批判，骂了钱钟书、王朔、王小波等等。当然，这是可以理解的。既然不开心，说不开心是他们的权利。因此，这本书是一个混杂着许多复杂感情的大杂烩。

他们喜欢造一些新名词，但不喜欢定义。比如少数人反感“文艺腔”，但什么是“文艺腔”却模糊不清，仿佛这个概念不言而喻。逻辑上，他经常打自己的嘴巴。王小波不能批判中国人，宋晓波可以。有时候说生气好，有时候说生气不好。他们自己做的是对的，是好的，但如果是别人做的就不是了。他们喜欢谈论“反向种族主义”。其实他们霸道的语言里充满了“反文风”，他们爷们儿的样子也是一种“反娘娘腔”。但是我觉得他们很厉害，他们很懂畅销书，很容易出一本畅销书。他们感知和判断人的情绪的能力是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