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千万大洋图一乐：荒唐曹锟贿选终成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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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提到过，冯当主席的时候卖鱼。其实民国时期也有卖布的总统。这就是以“行贿”著称的直系军阀曹锟。

曹锟，又名“曹”，出生于直隶省天津市，家有五个兄弟。曹锟发迹后，兄弟们也鸡犬升天，其中四弟曹睿为直隶总督，六弟曹娥为天津都督。曹锟早年读过一些书，也有些悟性和野心，所以长大后不想当农民，自告奋勇去保定卖布。

曹锟有一种直爽的气质。他年轻的时候，很会喝酒，喝酒。他喝醉时经常睡在地板上。街上的顽童趁机偷了他的钱。他没当回事，只是一笑置之。当有人告诉他谁拿了你的钱，他不会要的。别人问为什么，他就笑:“我喝酒，我开心；别人拿我的钱也是一种乐趣。何必再去追？”

结果曹锟被戏称为“曹三傻”——易图乐二！

李鸿章在直隶招募新兵训练军队时，曹锟放弃卖布生意，入伍。几年后，天津军事装备学校成立，曹锟得以求学，从而改变了命运。袁世凯小站集训后，曹锟去投靠，成为右翼行军队第一营的乐队。

据北洋系早期元老唐说，有曹锟入北洋的典故。据说袁世凯在小站集训时，听到有人在外面卖布卖，喊声很大。袁世凯觉得这个人不是一般人，就让人叫进来，就是曹锟。袁世凯见曹锟相貌雄壮沉重，便劝他去小站参军，屡被忽略(这个典故似乎在时间上有冲突，所以保留了下来)。

因为曹锟性格豪爽，喜怒不形于色，从不与人争权夺利，在局里也不是特别出名，升职也不快。事实上，曹锟在1908年就和第三镇的控制权混在一起了，直到和他一起训练的那些同志基本上掌握了镇上的控制权。

根据《民国官场故事》记载，曹锟为人豪爽，平时喜欢装大哥，动辄叫人“老弟”。他实践了他指挥下的所有官兵共享祝福的教义。有一年冬天，曹锟专门采购了一万件裘皮袍子，每个直属军官都送一件；还买了几万袋瞿粉，每个士兵发两袋，于是将士们欢呼说，士卒愿意干活。

更有意思的是，曹锟在分发皮袍的时候亲自发表了演讲:“我们的士兵总是有‘同袍’这个名字，所以今天我就给每人一件羊皮袍，意思就是‘同袍’。”下面的人听了这个歪解，都哄堂大笑。虽然是小忙，但是很有说服力，曹锟也不傻。

曹锟一向沉稳稳重，不像有些人那样意气用事，咄咄逼人(如段)，这已经逐渐成为一种风气。袁世凯死后，曹锟、吴在皖皖战争中赶走了段，又在皖皖战争中赶走了张。从此，直接势力成为把持北京政府的唯一军政集团。此时的曹锟不仅满足于做一个地方军阀，还想尝尝当总统的滋味。

曹锟出身军人，从未涉足政治。他对政治一无所知，却抓住了民国政治的核心元素:金钱！是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什么都不会说。”用钱做任何事都很容易。

1923年，临时客串李被逼走后，曹锟受贿开始全面展开。具体工作当然不需要曹锟亲自出马，主要由他身边的政治家吴敬琏等活动。按说总统选举已经开过几次了，但是没有一次比这次更直接的了…那就是行贿！贿赂几乎是公开透明的，明码标价，没有欺骗。投票给曹锟的会员将获得5000元支票，选举成功后兑现。在金钱的诱惑下，一些原本反对直通车的议员也陆续回到北京，准备领取5000元给曹锟投票。在9月10日的选举前会议上，500多名成员出席了会议。然而，根据临时宪法的规定，总统选举必须有四分之三的议员投票。虽然当时发出了570多张支票，但仍未达到法定人数。

为了在10月10日举行总统就职典礼，曹锟随后加大了行贿力度。当时，为了在10月5日的正式总统选举会议上填补参加大选的议员法定人数，曹锟还派人成立了“秘密监察室”，防止议员擅自离开北京。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曹锟中反对贿赂的势力还在六国饭店搞了一场反台音乐会，以每人8000元的价格买下了没有投票的成员。但由于财力有限，只买了40个会员，有几个还拿了双方的钱。

10月5日，总统选举正式举行，但当吴敬琏走进会场时，发现出席人数远远低于法定人数，于是宣布出席人数足够再举行选举，但直到中午只有400名成员签到。吴敬琏着急了。经曹锟同意，他临时决定，只要议员出席会议，即使不投曹锟一票，也会开出5000元的支票。随后，吴敬琏调了几十辆车，派了可靠的成员劝说或拉同路人，规定每人至少拉一辆回来。

结果议员们分了手出去了，会场外面的汽车喇叭响了起来，场面非常热闹。因为曹不能当选，支票不能兑现，所以那些执迷于金钱的成员想尽办法拖人，几个有病的成员也被他们拉了。直到下午1时20分，登记的议员人数才达到590人，然后便摇铃开始投票。下午4点，曹锟以480票当选中华民国第六任总统。

曹锟贿赂总裁的代价很大。除了每票5000大洋之外，它还需要支付上上下下的政客，以及总计不低于1000万英镑的招待费和保密费。这笔钱是谁出的还没有确定的结论，但应该可以肯定的是曹锟自己出了一部分，其他的可能是公款，比如直属省份发行的债券和贷款。

最讽刺的是，曹锟受贿完全“合法”，程序公开，没有采取任何暴力手段。就算有人拿钱不投，他也没有采取任何手段报复。“一个愿意买，一个愿意卖”，正如曹锟的一个下属所说:“与其拿着枪去命令选举，不如花钱买个总统！”

至于那些拿钱去投票的立法者，他们被称为“小猪会员”，他们是民国第一次国会的英雄(宋大获全胜)。民国初年，人们对“议会政治”充满了幻想和无尽的希望。谁曾料到这些人会变成今天的样子？议员就更不用说了，连一般大众都比不上(但没人能保证大众会不会拒绝5000大洋)。

第一届国会俗称“八百罗汉”，但说实话，没有一个是人民自己选出来的。这些人原本是各省的革命党和立宪派，或者是一些社团的领袖，或者是一些权贵任命的候选人。说白了，这些人不是选民选出来的，不需要代表任何人。

当然，这些人中不乏有才华的人，但民国初年的政治环境是一个随时间腐烂的政治锅。很多革命党人、立宪派、社会组织的领导人都抛弃了理想，变成了政治家去帮助别人。为了五千大洋，真的有很多人愿意当小猪立法者。如果宋鲛人先生知道一些地下的东西，当他看到这些人时会有什么感觉？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那些认为宋可以领导中国走向宪政而不灭亡的人，都是荒谬的一厢情愿。

民国政治是一个超级无敌的大酱缸。

最可恨的是，这些议员拿着丰厚的年薪，每次开会还能拿到高额补贴，但他们做了什么？开会的时候，当事人各不相同，吵吵闹闹，大部分事情都是讨论而不讨论；然而，议员应出席的会议往往因法定人数不足而中止。在1916年国会复辟后的几个月里，除了议员报酬的谈判，什么也没有达成，这是可笑的。

当时，许多议员的个人生活非常颓废，吃、喝、赌、抽鸦片、喝华三。北京的“八大胡同”是当年国会议员们最喜欢去的地方，但却为刺激消费做出了巨大贡献。这样的议员怎能以身作则，为国为民谋福利呢？

美国历史学家唐德刚说，先进民主国家的议会制是几百年来不断实践的结果，是一级一级慢慢发展起来的。我们上速成课，努力学习东方的经验怎么这么容易？这不是政党政治，而是帮派政治，所谓“小团体制度”也是如此。

曹锟当选总统后，唯一值得称赞的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正式宪法的颁布，这可以算是国会议员近十年来完成的一项重大工作。可惜的是，这部宪法虽然十年如一剑，但在行贿受贿的恶名之下，有几个人知道它起到了什么作用，这很难猜测。在枪当家的时代，什么狗屁宪法根本不管用，更别说贿赂了。

是曹锟，以这个出名(但这是个不好的名字)而出名。我觉得这个“曹三傻”花了大价钱当了被收买的总裁。恐怕他也是性情中人，大概是“易图勒尔”。十二年前，袁曾劝其父袁世凯不要上琼楼顶，但对曹锟来说，民国总统是他的顶。他很幸运，没有抱怨也没有遗憾地来到这里，所以人们以后不应该为他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