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文海观潮】散文易写而难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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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步升是一位小说家、文学评论家和优秀的散文家。他的散文名扬四海，流传甚广，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他小说的影响。马步升的很多随笔都是从国内中学的教材中选取的，有些还被反复转载，比如《婉约情怀》《寻找花歌手》《故乡》《激情燃烧的碎片》《绝地之声》《别人的村庄》等等。鸠摩罗什的《法律与舌头》获得第七届老舍散文奖。2017年8月，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了马步升散文集《故乡就是故乡》，这是作者的第五部散文集。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提到:“散文好学，难作。”马步升在接受采访时说:“散文是一种让人哭笑不得的文体。”真正好的散文，一定要有韵味，求“心”求“命”，让灵魂生根发芽。在30多年的散文创作实践中，经过艰苦的努力，形成了独特的散文风格和内在美，这就是马步升散文的魅力之美，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书的精神和芬芳，从容真实的气质，卓远的洞察力等。

读《故乡就是故乡》，我们会发现，马步升的散文之所以能吸引读者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书中无处不在的书卷气和书香。英国作家毛姆说:“写好散文取决于良好的教育。与诗歌不同，散文是一门高雅的艺术，有人说过，好的散文应该像斯文的谈吐。”《马步声》的散文堪称“斯文人的谈资”。几十年来，“马步升”勤于写作，坚持写作，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形成了自己的才华和思想。据笔者粗略统计，在《故乡》这本与《故乡》相对的藏书中，一般读者不熟悉的章节有:《草堂集》、《剑阁铭》、《世说新语》、《金淑高僧传》、《孔府史记》、《礼记表注》、《呻吟语》等。在这本集子里，有一组散文名叫《无主题的呻吟》，明代吕坤的《呻吟》被誉为“古今罕见的指南书，是人生哲学的座右铭和随笔”。马步升以“无主题呻吟”为自己的散文命名，意为“仰前贤，始于后昏厥”，可谓别出心裁。

因为肚子里有诗，有书法，马步升的散文写作并不匆忙，文笔自然，真挚，散漫，轻松，完美地体现了作者的从容，真实的气质。谢有顺说:“过度抒情的反面是情感的克制，这是散文写作的必要维度。没有节制，散文就会变得滥情肤浅，反而失去散文的真善美。”梁实秋在《论散文》中说:“散文的美是‘美宜’。”也就是说适度。马步升写的《滚铁环》是童年记忆的篇章之一，开头是这样一句话:“我的木桶终于烂了，我暗暗高兴。当水桶开始漏水时，我希望它完全腐烂。但是我爸只是往漏水的地方塞了一撮剃须泡沫，漏水就停了。再漏，再查，凑合三年。从六点到九点跟我凑合。这一次，几块木板突然断裂了...我父亲拿起木头碎片回家了。当我看到肩上挂着四个铁环的铁环时，我的心里充满了喜悦。但是我要把脸调整的和爸爸一样重。父亲的怒容夹杂着祁容。抱箍必须用上等杏板做成，八分厚，一对水桶要两平方英尺。全家人吃吃喝喝，用一对水桶，需要半年时间。这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家，父亲的愤怒和悲伤都是有道理的。”能够把这样一种苍凉而沉重的生活写得宽松而轻松，在阅读中给读者带来快乐和美感，是马步升散文的独特之处。马步升的很多随笔写得平和洒脱，一目了然，回味无穷。这是马步升散文最大的亮点，也是作者才华的边缘。

《马步声》的散文是作者对生活、人生、社会、自然的真实感受，以及由此产生的情感和观念的冲动。当从真理到自然的感觉和思想相遇并融合时，智慧的火花往往在生成中冒出来，凝结成理性思维，闪现出哲学思想。第七届老舍散文奖在《鸠摩罗什的法与舌》的获奖感言中写道:“(马步升)用笔可以畅所欲言，回味无穷。佛教大师鸠摩罗什还原发现，散发出神奇的美感和穿越历史的思想力量。对真理不朽的赞美，是对自我的反思，对世界的探索，包括对生死、价值、尊严、自由等命题的理解。”马步升的散文写作风格感清晰，语言造诣高超，对事物和思想的穿透力深厚。正是因为卓远的这些感悟，他的散文才显得光彩夺目，耐人寻味。除了鸠摩罗什的《法与舌》，还有散文篇章闪烁着思想，如《故乡是反方向》、《什么照亮了世界》、《论梵高的爱》、《意义之外的意义》、《恐怖街》等。《一只狗的告别辞》写得独具魅力。作者运用拟人化的写作手法，书写了日常使用中的冷漠和突发事件后的失落，将哲学隐藏在世俗生活中，具有理性和趣味之美。故乡是故乡的反方向，是对作者自身灵魂的剖析，是对中国当代乡愁的理性反思，是对离开家乡后如何安顿中国精神的终极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