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臧克家翻译毛泽东诗词 倾尽毕生精力做《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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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诗人臧克家

上图:1962年4月24日毛泽东董事长给臧克家先生的信

下图:毛泽东手书《沁园春·雪》

1956年11月17日，父亲臧克家写下了毛泽东生平第一篇诗歌鉴赏文章《读毛主席的雪诗》。一篇不到1500字的文章把他引入了毛泽东诗歌的研究领域。当时父亲主编的《诗刊》还在创刊前夕，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份全国性的诗刊。当一些诗人、学者、专家多次讨论《诗刊》创办的诸多问题时，冯志先生指出，毛主席的旧体诗充满了政治色彩和诱人的艺术魅力。他向该刊副主编徐迟建议，将毛主席诗词登上《诗刊》第一期，作为诗词思想性和艺术性完美结合的典范。因此，徐迟先生找到了各地收藏的毛主席诗词八首，包括《忆秦娥冤·娄山关》、《七法·长征》、《花园春雪》、《浣溪沙与刘亚子先生》等。，和父亲商量，要求毛主席改正抄的错误，然后交《诗刊》发表。于是，大家以《诗》杂志七位编委的名义起草了一封给毛主席的信，被父亲用毛笔仔细抄了一遍。编辑部全体成员签字后，要求我办公室于11月21日发给毛主席。信是这样写的:

尊敬的毛主席:

“中国作家协会”已决定在明年1月创办《诗歌杂志》。我想你喜欢听到这个消息，因为你一直关注诗歌，因为你是我们最喜欢的领袖，我们最喜欢的诗人，全世界最喜欢的诗人。

我们请你帮助我们经营这位诗人自己的出版物，给我们一些指示，给我们一些支持。

在诗歌的花园里，当百花齐放，鸟鸣齐鸣的时候，已经有了春天来临的迹象。西南诗人将于明年元旦创办《明星诗刊》。《人民文学》和《长江文艺》都在准备明年年初出专刊诗；诗歌在全国各地的报纸上广泛发表。这是一个欢腾歌唱的时代。激情诗的时代来了，《诗歌杂志》诞生了。

我们希望在第一期发表你的八首诗。八首诗中的大部分已经被翻译成各种外国语言，并印在他们的《中国诗选》的开头。那八首歌在中国流传很广。但是因为没有公开发表，群众互相抄袭，造成了截然不同的句子。有同志建议，如果要流传这些诗，最好征求作者的同意，出版最终版本。

我们附上八首诗的副本，请修改后寄回给我们。如果你能手写一份给我们，那就更好了。

其次，我们希望你能把没有在外面流传的旧作品或者新诗发给我们。那将是我国诗坛的一件大事；这将是对我们诗人的极大鼓励。

《诗歌杂志》25页版，每期100页，不剪白边；诗歌排成单行，每页26行。在编排形式上，我们相信不会俗气；在校对和装订方面，我们会适当注意。

我们深切感受到《诗》杂志的任务是美好而重要的。我渴望向你寻求更多的帮助；冷静下来，听听你的声音和语调。

《诗歌杂志》编辑部

主编臧克家

闫迟副主编

编辑田袁水派陆健

1956年11月21日

1957年1月12日，在大家的殷切期望中，毛主席写下了著名的回信:

g家族的同志和战友:

你已经收到你的信了，所以我为你的晚回复道歉！按照指示，你会记住老式的诗，连同你发的八首诗，一共十八首。请复印它们，并作为单独的纸张发送。请将它们添加到审判办公室。

我一直不愿意正式发表这些东西，因为它们老套，怕传播谬误，耽误青春；而且诗歌没有什么味道，没有什么特色。既然你觉得可以把几首抄袭的歌的错别字公布出来改正，那就按照你的意见去做吧。

《诗歌杂志》的出版很好。祝它成长发展。当然，诗歌要以新诗为主体，有些旧诗是可以写的，但不要在年轻人中提倡，因为这种体裁束缚思想，不好学。这些话仅供你参考。同志敬礼！

毛泽东

1957年1月12日

两天后的下午三点，毛主席在中南海召见了人民日报文艺部主任、诗人袁水排先生和我父亲一年堂。那天上午11点，父亲在我家附近一家小商店的公用电话上接到水排先生的电话，通知毛主席邀请。父亲当时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

在两个小时的谈话中，毛主席愉快地对父亲说:“我在《中国青年报》上看到了你对我的文章《唱雪》的评论。”我父亲接着问主席《沁园春·雪》中“原奇拉象”的“拉”字怎么说。毛主席和蔼地问:“你觉得应该怎么办？”父亲说:“如果说‘蜡’比较好，‘蜡像’可以应付上面的‘银蛇’。”毛主席点点头说:“好，你给我纠正一下！”

但是，虽然父亲从毛主席回来后立即告诉负责《诗》杂志校对印刷的编审主任，一定要把《沁园春·雪》第一期的“拉”字改成“拉”，但由于同志的疏忽，“拉”字一直没有改正。事后，我父亲对此进行了几次严肃的批评。

1957年1月25日，出版了毛泽东的18首诗和那封手写的信的《诗歌杂志》第一期出版了，读者们排队购买《诗歌杂志》，这成为当年春节前的一个街景和一个文学故事。本期《诗歌杂志》转载两次，符合读者要求。

臧克家与毛泽东诗词解读

为了帮助读者特别是青年人学习和理解的诗歌，1957年10月，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了《诗话十八解》，由先生和周先生合著。郭沫若先生写了书名。在这本书里，父亲根据毛主席召见时的委托，在全国范围内正式将“腊”字改为“蜡”。这本书出版后，受到读者的热烈欢迎和广泛好评，因此被多次转载。两位作者和中国青年出版社还根据毛泽东诗的连续正式出版和后来毛主席对一些诗的原意的论述，对该书进行了更新和修订。1958年更名为《毛主席诗词解释》，1990年收录毛泽东诗词50首。30多年来，这部阐释和诠释毛泽东诗歌的专著已发行123万册，对于普及和推广毛泽东诗歌，提高读者欣赏水平具有重要意义。它被誉为“毛泽东诗歌研究的先驱”，影响深远。

毛主席对自己的作品要求很严格。他的许多诗都被修改了。这次修改不是闭门造车，而是不耻下问，多方征求意见。从1957年1月12日他给《诗刊》写第一封信开始，到“文化大革命”前，毛主席给我父亲写了七封信，包括给《诗刊》的信和后来写给我父亲和徐迟先生的一封信，其中大部分涉及诗歌的出版和修改。我父亲写过几次信，要求毛主席把他未发表的诗交给《诗刊》出版，大多是在1961年和1962年。在一些诗出版之前，毛主席不忘给我父亲送一份来征求意见。毛主席平等待人、真诚相见、谦虚无私的伟大胸怀，使我父亲敢于对毛主席的著作直言不讳地发表意见。1962年，毛主席的六个字还没有在《人民文学》杂志上发表，他的父亲就对其中的词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毛主席在一九六二年四月二十四日的信中说:“你给我仔细修改了几点，我完全同意。还有什么可以改变的吗？请费心考虑一下，给我建议。”父亲收到这封信后，再次被毛主席的谦虚深深打动。

毛泽东的诗歌在国外也有深远的影响。有外国人曾说:“一个诗人赢得了一个新中国。”一些外国朋友把中国领导人的这些诗翻译成了他们自己的语言。然而，由于对中国传统文化，尤其是旧体诗缺乏了解，在翻译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偏差。比如有的把《蝴蝶恋花答》中《我失去了骄傲，失去了柳》中的“杨”“柳”翻译成了“白杨”“柳”；有人把《沁园春·雪》中的“唐宗宋祖，少骚”解读为“唐宗宋祖文化素养不太高，不能完全理解《国风》《离骚》”；“数风流人物看现在”中的“风流人物”理解为“风流倜傥”，有花花公子之类的意思。因此，1962年前后，中央组织了几名著名的翻译家、外交家和作家，成立了毛泽东诗歌最终英译小组，准备出版毛泽东诗歌的权威英译本。

翻译诗歌，尤其是中国旧体诗，需要深厚的中外语言知识和文学造诣。首先要了解原诗，它的历史背景，它的艺术表现，以及如何处理对某些词的不同解读……真的很难。更何况这是毛主席意义非凡的诗句。叶君健是著名的翻译家和作家，他参加了最终的草稿小组，在那段时间他经常来我家，和他的父亲一起喝绿茶，讨论遇到的一些问题。同时，父亲还把跟随毛主席多年，在旧体诗词方面造诣很深的郭华若将军介绍给了君健叔叔，以使翻译工作更加完善和准确。

有一天，时任中宣部文艺处处长的袁水拍先生，把父亲和军健叔叔请到办公室，告诉他们毛主席的诗词要译成外文，但是字数很多，大家意见不一。今天我们把这样的句子拼在一起，请毛主席亲自解答，作为最终版本。于是，他们三人在一起谈了一两个小时，提出了17个问题，准备请教毛主席。水排先生把这些问题印在三张纸上，交给了我父亲。过了一会儿，水排先生来到我家，高兴地告诉我父亲，毛主席已经一一回答了他们的问题。我父亲很高兴地找到了三个打印出来的问题，并把它们放在桌子上。他问了这样的问题:“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莫道君早行”，“山脚下旗在望，鼓角相闻”，“中流击水”，“一曲国际挽歌”，“五岳徐徐升，五梦雄伟走泥团”，“枯树齐作，枪炮逼林……”和其他诗句涉及的问题，根据作者的，这样，许多困难的问题得到了解决。我父亲和最后一个英语翻译小组的同志们正忙着翻译毛泽东的诗，他们很开心，也很踏实。这17个关于毛泽东诗歌的问题是在20世纪60年代为消除疑虑而印刷的，直到今天，我们和父亲一直很珍惜。虽然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褪色，但却记录了一段我父亲无法忘记的历史。由于当时在场的水牌先生和君健叔叔没有保存好这份珍贵的材料，父亲手里的那份就叫“孤纸”。水牌先生生前特地借了一个多月。他还回去的时候感慨道:“你保存到现在也不容易啊！”1983年12月23日，父亲在他的散文《珍贵的孤独的纸》中感慨往事。

1963年，《毛主席诗词》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在正式出版之前，中央政府提前发了咨询书，父亲有幸收到。他认真反复阅读，拟了23条意见，与时任《诗刊》副总编葛洛先生商榷。后来，按照毛主席的意见，中央在钓鱼台召开了20多人参加的会议。父亲有幸参加了会议。他记得朱德、邓小平、彭真等中央领导以及郭沫若、周扬、田家英、何其芳、冯志、田甜、袁水派等出席了会议。毛主席亲自用铅笔在纸上写下“这些东西是我写的，请同志们讨论一下”，这就放在会场的一张大桌子的显著位置。会上，田家英介绍了该书的出版情况，与会者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并进行了认真的讨论。会上，父亲提前递给田家英23份书面意见。《毛主席诗词》出版后，父亲欣喜地发现，毛主席采纳了他的13条建议，包括标点、单个词和小注释中的词、整句的变化。比如七法“登庐山”中的“热风吹雨”几个字，是毛主席接受父亲的建议后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