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文化]我的鼻烟壶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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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阳波

鼻烟壶是一种可以握在手心里的古董，形状是一个小瓶子。为什么不能叫瓶子？瓶子里装的是烟草磨成的细粉，瓶盖上连着一个小勺子，可以把粉末舀出来，倒在手掌里，放在鼻孔里，用力吸进去。这可能就是当年西方贵族抽烟的方式。香烟粉吸进去后会打个很好的喷嚏，很奇妙。在想象中，应该比抽烟还过瘾。后来为什么从吸粉变成抽烟，真是莫名其妙。

这种吸粉的享受在明末清初传入中国，很快成为中国上层社会的玩物。为了便于携带和使用，中国人把香烟粉放在小瓶里，发明了鼻烟壶，开发了各种玩法，外国人没有想到。鼻烟壶种类繁多，风格各异。

这是其中有趣的部分。在清朝，这个东西一定是官民互赠的礼物，所以它不仅图案多，而且制作精细，手感好，赏心悦目，是他们最贴心的东西。我判断鼻烟壶流行的时候，可能是最喜欢的玩物，也许超过了学习用具。不用说，它的形状，只有所用的材料，几乎所有传统工艺所用的珍贵材料。如玉、玛瑙、珐琅、瓷器、漆器等。工人，是最精致的。所以外国人，尤其是女性，特别喜欢收藏！

还有一个有趣的是，有很多种类和数量可供选择。对于游戏收藏者来说，可以按材质或者颜色来收藏。就瓷器而言，你可以在鼻烟壶里找到各种各样的瓷器。青花、五彩、珐琅、仿官、仿哥、茶粉，应有尽有，甚至来自古代的月宫。想想看，你只需要用一个小盒子就可以收藏各种瓷器，你会有多满意！

而真正的中国文物大玩家却不肯花钱买，他们心里排斥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这完全是文化偏见。

举个例子吧！近年来，中国制作了几个清朝皇帝系列故事，深受观众欢迎。其中《康熙帝》《雍正朝》非常精彩，我看了两遍。我特别关注故事里的神器，却没有看到官员吸鼻烟的镜头；好像只有一个出身为奴的李薇有过这样的举动。这让我很疑惑。随着清代鼻烟壶的流行，官员应该有一瓶。为什么他们在剧中看不到？我的解释是，那时候应该还挺普遍的，但是今天，价值观变了。剧作家想象不出当时的普遍情况，也不鄙视吸烟的行为，所以就淘汰了。试想乾隆皇帝御窑古月院有产品。官员怎么能不用呢？那时候应该是时髦的玩物，可以交换，可以欣赏！我不想玩，更不想收藏。

前几天想从网上了解一些古董的价值。变心之后，找到了鼻烟壶的网站，发现这个漂亮的小瓶子价格和十几年前认识的几乎一样，甚至更便宜。不到一万块就能买到清代的作品。可见鼻烟壶在市场上仍然不受收藏者的青睐。

在网上看了一些资料，才发现还有一个原因。近年来，中国的民间工艺得到了鼓励，它们的生产可以与传统联系起来。就鼻烟壶的生产而言，与国外市场的古董没有太大区别。因为价格较低，更受女性收藏家或游客的欢迎。因此，新产品大量生产，质量好，但真正的古董失去了吸引力。

几年前，当我去Xi旅行时，我在一家酒店的销售店里看到一个工匠，专门为游客制作鼻烟壶，所谓的内画鼻烟壶。这是清末民初发展起来的一种类型。它是鼻烟在生活中消失后的东西，瓶子只是用来欣赏和玩耍的。所谓内画，就是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画画。如果是画在瓶外，玩的时候很容易损坏。只有聪明人才能想出这个方法。用这种方法，绘画可以和鼻烟壶结合。

我在Xi安的那家酒店买了一个，画的是唐朝的那对夫妻。虽然是古画，但是色彩和构图都挺高的。市面上有很多粗制滥造的作品，大概有作坊，是画师按照既定的图案大量制作的，比较抢眼的是有历史或者当代名人画像的瓶子。

我记得十几年前，在一个很熟悉的古董店，我看到柜子里有很多小玩意，大部分是用来装饰的文具。我开玩笑说这些都是假货！如果有真古董，我就买一件。年轻的老板让我一个个细看，坚持要我信守承诺。果然，那些东西有些是清末民初的古董，但我不喜欢。我脱不开身。我在柜子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鼻烟壶。口足受损，但却是做工精细的瓷器制品。两边涂珐琅色的两只蚱蜢，勇敢而有力，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底部有四个红篆，道光制。只有两英寸高，但是很有型。我决定买这个小瓶。老板笑着说我小气，就直接把我打发走了。我拒绝了，然后交了几百块。原来这些装饰品都是他买家具时挂上去的。这个精致的鼻烟壶生活在民间，已经成为农村儿童的玩物，所以会被损坏。

我看过几个国外拍卖的目录，价格相差很大，实在想不出收藏家的价值标准。在我看来，很漂亮很可爱，也不值多少钱，但有时候能高到几十万块钱，我却看不出真相。至于鼻烟壶，我试过了解，但是进不去，也问不到古董界的朋友。时至今日，鼻烟壶的价值判断对我来说仍然是个谜。